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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按住男人的喉结,即鹿沉下声,“你对段哥不忠诚,这不是应该得到的报应吗?”
祁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你该庆幸自己还是个半残,开不了车,否则你猜猜出车祸的会是谁?是你的姘头?我不这么觉得。”
被按着脖颈,祁然呼吸不畅,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气若游丝,“即鹿……贱人……你他妈是给段从祯看门的狗……”
即鹿不恼,俯身,轻声贴近他的耳畔,“所以你可得小心点……狗的尖牙利齿。”
我从来不说气话推开房门疾步走出来,即鹿踉踉跄跄地扶住护栏,微微躬下身子,大口喘气。
刚刚他还真的……大胆啊。
本来只想过来看看那个可怜的男人到底是如何落魄的,没想到反被祁然讽刺了一通,脑子一热,即鹿想都没想,抬手掐住那人脖子。
这种事,要是让段从祯知道,未必能轻饶他。
可本就是祁然有错在先,段从祯不知情,那总得有人来做这个恶人。
手掌冰冷,攀着墙面,待到那一阵濒死的惊恐感褪去,即鹿才匀了一口气,缓缓敛下神色,慢慢从墙边站起来。
手还在抖,他控制不住。
跑下楼,拦了出租车,一刻也不停地往家里赶。
段从祯已经回来了,进门的瞬间,即鹿就看见倚在沙发上咬苹果的人。
段从祯懒洋洋地倚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交叠,搭在玻璃茶几上,电视的大屏幕正播放着《死寂》,镜头刚好扫过一排一排的人偶。
段从祯面色平淡,目光不起波澜,好像正在看的不是恐怖片,而是下饭综艺。
“哪儿去了?”
段从祯听见开门声,转头瞥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去医院送东西。”
即鹿偏头,“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段从祯拿着苹果的手顿了顿,就那么静静地悬着,而后慢慢回头,抬眸盯着即鹿的眼睛,目光尖锐,带着轻微不满,声音平淡却强硬,“不要反问我。”
“对不起。”
即鹿垂首,从善如流地道歉,轻轻耸肩,“是你要我去城南的糕点店给祁然买甜品,我就去了,回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段从祯依然看着他,突然笑了,“不好意思斑比,请问你是在阴阳怪气我吗?”
“没有这个意思。”
即鹿摇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软一些。
“哦,我还以为只有那些又蠢又贱的实验员会在私底下这么阴阳怪气我,好样的,现在回家了还要受你的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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