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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何糖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的种种。
她又闭上了眼。
算了,死了算了。
丢死人了。
她说什么了?不要走?我不要一个人?非要裴与白抱着她?裴与白去拿个毛巾都要抱着她?天哪!
她昨天肯定是被人魂穿了。
她堂堂何糖,怎么总在裴与白面前做丢人的事?也就是裴与白脾气好,换个人,估计一脚就把她踹飞了。
啊!
好丢人。
何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脸。
这下裴与白也醒了。
刚刚苏醒的他,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他先是看了一眼怀里的何糖,又看了一眼窗外,说:“几点了?”
完蛋,何糖想,裴与白的声音怎么那么苏。
她没经验,谁能告诉她这大早上在别人怀里醒来,该作何反应。
哦,对了,在怀里醒来的原因是她死皮赖脸赖来的,裴与白没有选择。
何糖又闭上眼装死。
裴与白却把她捂在脸上的手拿开了,用那苏死人的嗓音,对着何糖说:“头疼不疼?”
何糖下意识想摇头,转而又意识到确实挺疼的,没必要说谎,于是,又点了点头,把手拿下,直接对上裴与白的眼睛。
完蛋,裴与白的眼睛怎么那么好看。
何糖刚想着用什么借口来解释昨天自己所做的一切时,裴与白却直接起床了。
他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被何糖抓着不放,连换都没得换。
何糖手抓着被子,目光跟着裴与白走。
就在她以为裴与白要出去时,裴与白又在她床边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下轻一下重的。
何糖瞪大了眼睛看他。
“糖糖。”
裴与白又靠近些,神色十分郑重,“你不是一个人,知道吗,有我在呢。”
何糖没点头也没摇头,就睁大了眼睛看他。
裴与白笑笑,又揉了她头几下,站了起来。
“我去让王姨煮点解酒汤。”
等到裴与白出去,关上门,何糖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
有我在呢。
是什么意思?有他在,她就不是一个人吗?什么意思?是因为他们住在一起,字面上的不是一个人吗?何糖把头埋进被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答案不好。
她不想要。
可她想要的是什么呢?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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