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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神智逐渐清明,望见池清,松了手。
池清竭力忽视腕处生疼,笑着朝着东方不败叮嘱道:“春捂秋冻,还是多留些心为好。”
说罢,回到案前,执起卷书继续授课。
东方不败这才瞧见掉落在地的清衫,微一愣,望向池清。
池清口中授课,心中却是思绪繁复,再未朝东方不败瞥去。
池清虽未真正涉入过江湖,可俗话说未吃过猪肉还未见过猪跑?冬芳方才的举动,纯粹是本能使然,能如此本能地擒住他人脉门,定是久经江湖之人。
而在这偏僻的村庄豁然出现江湖中人,是否有些出乎寻常?
可任凭池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东方不拜究竟会为何出现在这村庄中,最后,只得作罢,不再庸人自扰。
指不定人家只是厌倦了江湖的是是非非,在这偏僻小镇悠闲上一段时日呢?再者,人不正是他想留下的?冬芳虽非真心求学,却比学堂中任何学生都来得让池清省轻,若是池清不主动开口询问,怕他都能一言不发地在角落坐上一日。
这般想着,池清也不再纠结于此事。
只是瞥了眼自己被东方不败扣得生疼的腕处,苦笑一声。
这力道当真是……
不可小窥……
下午放课较早,孩童们收拾好后一个个离了私塾回家去了,学堂很快便清净了起来。
池清望着仍坐在原地不动的东方不败,寻问道:“冬芳,不回去么?”
中午留在这儿他还能管饭,这会仍是坐这不动,难不成是想自己管了他晚膳?让他管晚膳倒也并非不可,只是他方才让东方不败扣住的腕处此时仍是有些僵硬,这般情况作出的晚膳,怕更是入不了他的口罢?
东方不败望了眼已然空了的屋子,道:“回去。”
说罢,起身离席朝私塾外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私塾外。
池清望着东方不败离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野这才收回了视线。
将自己的手腕细细打量了一番,手腕处已然淤青,微微一动便能清晰感觉到疼痛。
方才让东方不败那般扣住脉门,若不是只施了几分力道,怕是池清早已断命。
会淤青,已是庆幸。
池清从屋中取过一瓶跌打酒,将自己的手腕细细揉了揉,也不知这般淤青究竟要几日才能褪去,涂些药酒聊胜于无。
擦过药酒,池清瞧着乱成一团的私塾,蒲团已让孩童们给踢得到处都是,桌子有些歪扭,地上也落了不少纸屑。
颇为艰辛地单手打扫了起来,在桌底下见着东方不败今日所作的丹青墨宝。
皱巴巴地落在桌脚边,让孩童给踩了几脚,一副暴殄天物的凄惨模样。
池清笑着将画捡起,掸走画上的尘灰,细心地收入了书卷中。
收拾好私塾,池清去菜地采摘了些新鲜蔬菜,草草地将自己晚膳准备用过,回房取过几个铜板上了邻居家。
邻居是个忠厚老实的庄稼汉,家中有个瞎了的老母,村里的姑娘嫌他家穷,还有个拖油瓶的娘,都未肯嫁。
直到去年才讨到了媳妇,是个哑巴。
虽不能言,却是贤惠朴实,做得一手好菜,且对婆婆极为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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