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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高兴了,一改以前少言寡语的样子,话多了起来,两人就站在窗前,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凌晨的时候拓跋鹤刚回房去睡觉,拓跋庆生睡不着,坐在爸爸给他新买的桌子前写日记,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低低的说话声,然后,孩子稚嫩的哭声响起,他看着时间,整整49分钟他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才停止哭泣。
他恍惚想起自己的母亲,在他年幼的时候,在夜晚哭泣的时候,是不是也曾温柔地抱着他,哄着他,给他唱睡眠曲?
赵想弟哼的睡眠曲是不是听过的那些曲,拓跋庆生并不知道,却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赵想弟这个类型的,赵想弟太年轻了,只比他大五岁,做姐姐差不多,他连一声“阿姨”
都叫得很勉强。
在庆生的人生里,女性是出场极少的,前后两世都是早早离开了母亲,只是一个不愿意被“家”
这个字束缚,一个是早早离世,他没有兄弟姐妹,朋友极少,缺乏和女性相处的经验。
他看出来,赵想弟不欢迎自己,假若赵想弟这个人没有变,那么她厌恶自己是意料之中的。
这是和轩辕正初分开的第四天,拓跋庆生在他的床上辗转反侧,回忆过去,分析现在,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老钟遇到困难,自己却束手束脚帮不上忙,还不能光明正大地上门去看望,怕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前世他成了他的负担,如今依然是这样吗?其实是不一样的,前世他身体不好,但现在的他手脚完整,身体健康,心智也健全,怎么能就这样躲在一边?
心里有事,睡觉也不太安稳,天刚亮拓跋庆生就起来了,拓跋鹤刚生活一向极有规律,几乎同时起来,洗漱之后拉着儿子一道去早锻炼,他们跑到那个花园里,跟以往每一个早晨一样,拓跋鹤刚教那几个对古武有兴趣的年轻人,拓跋庆生在一旁看着,似乎他的父亲挺受欢迎的,虽然话不多,但无损那些年轻人对他的崇拜之情,教的人很严肃,学的也很认真,举手投足有板有眼。
拓跋庆生作壁上观,他的父亲却也没有放过他,招手让他过去,道:“将我教你的拳法打一套出来,我看看你有进步没有。”
拓跋庆生最不喜欢做猴子,但父亲大人的话不能不听,硬着头皮在众多目光中上蹿下跳,拓跋鹤刚看完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他向来吝于夸奖,旁人看去他只是点点头,也不多说,挥挥手让他一边去,拓跋庆生趁机说:“爸,我要出去一趟,下午回来。”
拓跋鹤刚说:“那就去吧,通讯器带着。”
“带着呢。”
拓跋庆生边走边说,“下午一定回来!”
一走出花园,拓跋庆生就加快脚步,打开通讯器,耳机内传出老细的声音:“早上好。”
“呃,早上好。
他怎么样了?”
老细平淡的声音透出丝丝笑意:“你太着急了。”
“我能不着急吗?!”
拓跋庆生往马路左右两边看看,按住耳钉式样的耳机,跑到对面,跳上一辆准备开动的公交车。
车上人很多,他拉着吊环站在过道上,松开按着耳机的手指,“什么时候能去看他?”
“过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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