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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晋对这赛事同样重视,早早打点布置。
不过一里的水道上也不知布置了多少重兵,插了多少杆旗帜。
士兵来回巡视。
还离着二里都能看得十分分明。
秦疏瞧着这番景象,眉心微微皱起。
燕淄侯说是带他来看赛事,到了渭河边上却不知忙什么去了。
好像全然忘记这回事,把他留在马车里一搁就是一上午,左右看守却半点也不松懈。
闲人半步不得靠近。
秦疏无计可施,只得耐着性子坐在车中,听着外头人声喧哗鼎沸,虽觉得疲累,却连靠在车壁上闭止养个神也不能够定下心来。
待听到外头礼炮响过一阵,只道赛事已经开始,他正心烦意乱无可奈何,只听易缜声音道:“下来吧,我带你去看。”
车帘子被人挑开,易缜正站在车旁,神色略有不豫,然而语气已是十分平静。
见秦疏有些忡怔,易缜有点不大自然,想了想还是够过手来拉他,勉强带出些笑容来:“还在生气?这只是赛前一些怡兴节目,真正的比赛在到午时才开始。
你恼什么呢,出来看吧。”
他那里是向人陪过笑脸的人,这般讨好的笑勉为其难的挂出来,先碜得秦疏背上凉气森森,虽然不动声色的被他拉着从车上下来,站稳了立即轻轻挣出手来。
他不急着去看河中龙舟,先往两岸张望,河边有不少附近的村民,桐城中有好事的也大老远赶来。
场面十分的热闹。
但并不显得杂乱。
北晋这边派出不少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地维持着秩序,不许百姓哄挤靠近,以防有人滋事打斗。
远远处竟还有数队士兵骑在马上,背着弓箭戒备巡逻。
北晋军纪可谓严明,这般热闹平时也是不多见的,然而人人神情严肃警惕,并无半分松懈,一时也说不上来是百姓多些还是官兵多些。
秦疏心里一紧,全身上下一点点绷了起来。
却被易缜拉了拉衣袖,引着他要一旁看台上走。
河面上临水搭起两丈多高的一溜台子,易缜拉着他住最高走去。
一艘画舫刚停到台下岸边,祝由正从船上下来,一眼瞧见被众侍卫拥在当中的两人,抢上前几步见礼。
“侯爷是坐车来的?”
祝由天生不拘束,举手投足间皆有一两分风流神韵,自若笑道:“原本想坐车得大清早出门,这才坐船,谁知道满河都是这样想的人,耽搁到这时候。
反而不如侯爷省事。”
他见秦疏站在易缜身旁,也就是稍稍扫了一眼,两人目光微微一碰,便各自转到一旁去。
易缜对此人存有成见,觉得他世故圆滑,颇有行为不检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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