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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城苦恼地挠了下后脑勺,“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
时城轻轻捧起夏清的脸,用弯起的指骨蹭掉小花猫沾上的污渍。
然后,他认真地盯着夏清的眼睛,直白道,“十五岁之前,我没怎么见过她,说是陌生人可能有点夸张,但比起来,我对李春梅的熟悉程度大概不如金凤她妈。”
“你和金凤他妈很熟?”
夏清眨了眨被烟尘熏红了的眼睛。
时城差点儿被他气笑了,无可奈何道:“不熟。”
夏清抿唇,“我错了,我不打断你。”
“她发病回来之后,没有强迫我赚钱给她治病,但是她求我替那个男人还债。”
时城总结得非常简短,“我不欠她的。”
夏清张了张嘴,又阖上,半晌,“我知道了。”
如果其他人听到时城对他们的母子关系这样下结论,一定会想当然地认为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可夏清一清二楚,时城在冷酷的语言背后,都付出了些什么。
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他能做到的,做不到的……他全部都不计代价地尽力而为努力过了。
是以,他的这句不亏欠,理直气壮。
时城拍了拍夏清的脑袋,“以后有什么心事直接问我,别自己想东想西地瞎琢磨。”
夏清一歪头,“什么都可以问吗?”
“可以。”
“有要求就提?”
“当然。”
夏清往前凑了几寸,他坐着,时城蹲着,他把脑袋蹭在人家颈侧,“时城,我想跟你做点事。”
时城被他弄得发痒,“什么事?”
“就是,”
夏清作恶地舔了一下时城的耳尖,人家还没怎么地,他自己先羞得抬不起头。
但还是硬着头皮,闷声把话说完,“就是只有你和我才能做的事。”
时城默然半晌,就在夏清以为又要泡汤了的时候,他问,“考完试行不行?”
夏清摇头,“我不想等了。”
他小声嘀咕,“你成年了。”
时城是四月初的生日,今年的那一天,他们只是通了个电话。
时城沉吟许久,“好。”
当然,为了避免意外,他们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但其他夏清想要感受的,时城全都倾其所有地给了。
虽然这位大言不惭的小作精实在不抗折腾,没怎么地就感冒发烧了,但他的精神状态很好,肉眼可见地心满意足。
时城觉得也值了。
他即便并不是很理解夏清那些不安全感的来源,但对方需要的,只要不违反他做人的底线,没有什么不能配合的。
这件事,原本就在水到渠成的计划中。
他认定一个人就做了一辈子的打算,之前是怕自己没法离开这里,才给夏清留了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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