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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到底就是瞧不上奴家!”
梅以萧:“……”
梅以萧泪目,抓住景辰的袖子,“景辰前辈,帮帮我。”
景辰挡在梅以萧身前,斩钉截铁地对容儿道:“对,他就是瞧不上你。”
容儿:“……”
梅以萧:“……”
景辰说:“女人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依附男人的寄生虫,我们既给了你钱,也不要你回报,你就该自食其力,用有限的资金做无限的事,而不是在这儿纠缠一个对你没半分钱兴趣和性|趣的男人。”
容儿默默地咽下一口被景辰给气出的心头血,说道:“那麻烦两位公子帮奴家把父亲抬去城外墓地,这个要求行吗?”
梅以萧怕景辰再语出惊人,把人家小姑娘逼得羞愤自杀,忙应道:“行!”
梅以萧租了个拖车,和景辰合力把卷席抬到车板上。
梅以萧说:“你父亲的尸体没臭呢。”
容儿说:“嗯,我们家里有种特殊的香料,能掩盖尸体的腐臭味。”
她掉下两颗泪,说道,“我既无钱为父亲安葬,总要保证他在入土前尸身不会太难看。”
梅以萧说:“你孝心可鉴呢。”
容儿说:“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
景辰掀起席子的一角,容儿尖叫道:“公子,你做什么?!”
景辰说:“看看尸体。”
容儿不可置信地把竹席裹得更紧了,“公子,你在和奴家说笑么?!
奴家家里虽穷,是收了你们的钱才能为家父下葬,可这不代表您就能肆意冒犯家父的尸体!”
景辰讪讪地把手插回兜里,说道:“好吧,我不碰了,我只是没见过自然死亡的人,想看看新奇罢了。”
容儿:“……”
这都什么人啊!
容儿一个弱女子拖着板车,景辰和梅以萧两个壮年男子则在后边漫步。
这个格局的形成是由景辰决定的。
景辰说:“既然你是个孝顺的女儿,那就由你亲自拖着你的父亲吧,你的父亲会很欣慰的。”
容儿如遭晴天霹雳,她非缠着这二人也就是想着他们会把葬父这事儿给一手包办了,结果到头来还是得亲力亲为,她希冀地望向梅以萧,梅以萧则是抱着电击枪眼放绿光,压根儿顾不上她。
容儿欲哭无泪,在见识了景辰的残暴后,哪儿敢对这个男人的话有异议,只得以一个女儿之身,拖着板车和尸体这两大重负。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出了西门,又走了两里路,容儿累成了一条狗,美女气质全无,趴在板车上喘气如牛,三人这才到了墓地。
说是墓地,其实比乱葬岗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个个小坟包粗糙破败,有些坟包底下袒露着白骨,再朝里,有那根本没埋的尸体,胡乱地堆叠着,有的只剩下骨架,有的是一坨腐肉,有的新鲜得连五官都是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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