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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喜欢新鲜感罢了。
那个可怜的东西留不住她的。
她是自由的,她有尝鲜的权利。
他自己乐意等她一百年就好了,哪有资格要求她也为他这个被丢弃的旧人驻足一百年呢?他没有资格。
他不是丑陋的妒夫,他应该包容她的所有,接纳她此时没有放在他身上的情感。
他或许还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她没有被束缚,不用像他这样做时光的囚徒,被困在湮灭的过往之中不得解脱。
她现在过得舒心惬意,是他最乐意见到的样子。
他确实是应该替她高兴的。
纪兰生愣愣地僵直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那抹熟悉的气息让他心脏猛地一紧。
他连忙隐匿自身气息,就见舒愉从洞中走出,离开了此地。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猜测舒愉是去凡俗界买食物。
她虽然已经辟谷,但应该还保留着吃热菜的习惯。
她喜欢这种带有人情味的温度。
纪兰生脑中一片浑浑噩噩,在他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穿过了结界,站在了洞口之内。
看着那幽深黑暗的孔道,无法抑制的念头骤然浮出。
要不要干脆将那人杀掉?他虽在理智上极力告诫自己,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得要命,嫉妒到快要按捺不住毁天灭地的恶念。
杀掉那个人,舒愉也不会发现的。
只要她不发现,她就不会厌恶他。
她也不会因为那人死了,就把那人藏在心里怜惜,化作抹不去的朱砂痣。
她只会将死人彻底忘记。
那就杀掉好了。
第三者山洞内地形复杂,无数的石屋交错,因为没有任何生机,所以总是显得静悄悄的。
一片寂静之中,突然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
晏采睁开眼。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间隔得异常均匀,突然,一个停顿,打乱了原本和谐的节奏。
晏采眼神落到了屋门处,却还是没有做出别的举动。
一个人影于门口静悄悄地显现,毫不意外,是一张陌生的脸。
在看到晏采的一瞬间,来人瞳孔微微一缩。
晏采淡淡地望着他,“阁下是谁?”
却见那人单手负于身后,笑了笑,张口之间的话语如潺潺流水,“果然,第一大派无方门下不过也都是群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他言语羞辱,晏采却目光未变,只是平静地将他多日不曾使用的本命灵剑唤出。
那人脸上露出点讥诮来,“你有资格拔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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