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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薛直也坚称自己没事,郑仁跟他商量的时候,他一口回绝了,还说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他回去自己休养休养就好了。
中了蛇毒怎么能确认自己没事呢?郑仁只当他是不想麻烦人,才这样说的。
他走之前,交代郑誉一定得多注意薛家的情况,还留了银钱给郑绣,以备不时之需。
郑誉挨了有生以来最疼的一次打,人也乖了不少,每天下学后就跟着薛劭回家,待到天黑才回家。
郑绣一天天盼着她爹能带回来好消息,也庆幸这几日郑誉回来说薛直一切都好。
不过在她爹回来之前,郑绣和薛直孤男寡女在山上共度一夜的事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郑老太出门串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很难听的话,回来对着郑绣抹泪道:“绣丫头,你不知道外头怎么说你的……那些人心肝都黑透了啊!
竟能编排出这种话……”
郑绣虽然因为脚伤,足不出户,却也大概能猜到外头的风言风语。
她后来问过她爹,知道自己是被薛直抱下山来的。
当时她爹已经报官,当时不少人在山下都看到了——她消失了一夜,又被男子抱了下来。
悠悠众口,怎么堵得住。
她倒是不以为意,还劝郑老太道:“奶奶,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怎么说。
谣言止于智者,咱们不必上心,只过好自己的便是。”
郑老太不忿道:“他们怎么能说出那种腌臜话,你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啊!
你以后可怎么说亲,怎么做人?”
郑绣知道自己这亲事早就是个老大难了,这流言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
至于怎么做人?只要她自己不上心,乐天知命地活着,谁还能逼她去死不成?不过这样话她也不好同郑老太说,毕竟在郑老太看来,女子嫁人是大过天的。
郑绣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总算让郑老太止住了眼泪。
这天早上,郑老太刚送走去上学的郑誉,就看到朱氏在自家门口打转。
郑仁去了州府,郑绣又受了伤,朱氏便什么都不顾忌了,打听到了他们的新居,便寻了过来。
她虽然找到了郑家新居,却被这两进的大宅子惊得说不出话,也不敢冒然往里进。
……这样大的宅子,里头住着的人得多富贵啊,万一自己找错了门,人家说不定就用棍子把自己给打出来了。
见到了郑老太,朱氏才笑着跨门进去。
“娘,你们住这么大的宅子啊!
我在外头都不敢进。”
郑老太跟郑绣等人相处了个把月,过上了轻省的日子,也明白过味儿来,到底什么样的晚辈才是对自己好的,因此对着朱氏也没什么好脸,只是问她说:“你怎么来了?”
朱氏腆着脸笑道:“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不是一家人么。
我听说绣丫头脚受伤了,我来瞧瞧她。”
郑老太把她上下一打量,“既然是来瞧受伤的绣丫头,你怎么就空着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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