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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管制严格,这个点不在房间能去哪?
许知行的神情因为空空如也的房间而凌厉起来,他边往手术室走,边拿出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
在基地里要做的事全部都要赶时间,加上自身身体条件卓越,许知行走得很快,而在他在经过基地大门的刹那,外面的雨声突然成倍扩大。
因为门被人打开了,来人收起伞搁到一旁地上,紧接着和许知行对上视线,他鼻梁挺直,眼睛黑沉沉的,眼下有些日夜颠倒的疲惫,但也依旧很英俊。
雨夹风斜斜地吹进来,褚亦州轻瞥许知行一眼,淡淡开口问道:“你说宋吟在这里当护理?”
大部分人和许知行对话都会尽量把姿态放低一点,褚亦州却没有,既不毕恭毕敬,也不像在宋吟面前的老实和寡言。
不过,或许这才是他的本色。
许知行似乎已经习惯。
他将正在拨号的手机挂断,冷漠地抬起眼,“是,他今天签的保密协议。
你让他发现了什么?”
宋吟根本不像他一开始调查的那样,是个没有头脑的人妻,只会在家里替自己的丈夫洗碗做饭叠衣服,处理家庭的琐事。
相反,宋吟很会装,在不同人前不同的样子,会用哭和适当的示弱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马脚,才会找到这里来要调查。
“我让他发现了什么?”
褚亦州没有笑,甚至语调都没有起伏,可就是让人听出他的嘲讽,“为什么不是你自己让他发现了什么?”
他没有明确指出具体的事件,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知行让黎郑恩三番五次逃跑,还跑到了宋吟跟前,就是傻子也会起疑。
谁都不知道黎郑恩那天找到宋吟后说了什么,又透露到了哪种程度。
许知行沉默片刻,没有继续沿着这个话题争论,遇到问题非要争出个对错只会浪费时间,解决问题才是他该做的。
褚亦州也明白纠结这个毫无意义,他沉着神态,关注起更重要的,也是他过来的目的:“我会带他回去,他在哪?”
“不见了。”
许知行看到即使出了这么大纰漏也面不改色的褚亦州,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忽地冷脸,“我不清楚护理的行程,但是其他护理都在房间,只有他不在。”
褚亦州眼中有作息飘忽不定的血丝,他死死盯着许知行,压抑着语气和声音:“你连看好他,让他安全地、好好地待在你视线中,这种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吗?”
从他知道宋吟做护理到赶到这里,最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都可以出错。
许知行捏捏眉心,如果这件事他占理,他可以出声辩驳两句,可确实彻头彻尾是他的错。
如果他早点办完事,压缩出时间去留意宋吟,都可能不会酿成这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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