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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所谓的吸食自已的血髓?
什么异变,什么现形,什么完全不完全,陈波已然全都不关心了。
就像在德令哈的那天,他心中所想的一样,今夜,他不关心所有,他只关心他的草药姑娘。
项白芷也看见了陈波的眼神,那种极度的失望和伤心令她的脸色猛然一变,逃避似的,项白芷迅速把目光给移开了。
陈波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到底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不等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山奈转过身来,脸开始变化,一如白术那样,上下颚裂开,獠牙外露,脸变得更尖更恐怖,甚至还有鳞片生出,脖子伸长,软若无骨,他的躯干不动,脑袋却低垂了下来,嘴角的晶莹的涎水开始“滴滴答答”
的往下掉落,尘埃中腾起一缕缕黑烟,连土壤都变得焦黑起来。
“我怕熬不了太久。”
山奈的嗓音更加嘶哑,獠牙凑近了陈波的脖颈。
白术眼馋的留下了口水。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心里想着,下一个吸食那人骨髓的,就该是自已了。
都快要馋哭了。
冷血生物
山奈也是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他盯着陈波像是在盯着一个仰慕已久的恋人一样,他渴望那即将入口的香甜。
快了,快了!
真是令人陶醉的气味啊。
但是,骤然间的一股刺痛,猝不及防的从他的腰窝传来,山奈浑身为止一紧,整个人都僵住了,那裂的极开的可怕的嘴,距离陈波的脖颈尚不足一厘米远,但是却再也咬不下去了。
白术瞧见这一幕,愣了一下,不由得问道:“爸?怎么了?”
山奈那暴突的眼珠子勉强转了转,喉头也稍稍耸动,像是拼尽了全力要说话,但喉中只有“呃”
、“呃”
的怪声。
白术的脸色变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朝着山奈走了过去。
陈波是躺在地上的,他看见项白芷手中握着针管,针头插在山奈的腰窝。
那个针管,正是刚才项白芷刺入大头胸口的那支。
针管里满是鲜艳的赤红的液体,有一半已经被注入到了山奈的体内。
陈波心头震动:“她,她这是在救我?她到底要干什么?”
眼看着白术接近,项白芷悄无声息的拔出了针头,慌张道:“哥,爸爸是怎么了?”
白术临近,蓦地嗅到一股恶心至极的气味,几欲作呕!
他心知有异,不再向前走动,而是警惕的看着山奈周边,他要找到那股恶心的味道是从何而来的。
项白芷见白术没有上钩,索性主动出击,她猛然地从山奈身后冲了出去,手中握着的针管的针头,戳向了白术!
白术“唰”
的向后急速滑开,躲了过去。
项白芷突袭不中,脸色难看至极,她站在那里,手也颤抖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术,连眨都不敢眨。
“原来是你在捣鬼。”
白术看了看项白芷手中的针管,伸手掩住了自已的口鼻,阴恻恻的笑道:“妹子,你刚才抽了那只臭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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