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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你怎么了……”
元道年惊呼一声,想半蹲下去,想伸手去抱风辛夷,却觉周身软如流水。
她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风泽兰有些怜惜地望过来,“你是本王的女儿,我又岂会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说完后,低低地叹息一声,移开眼去。
仿佛不忍再看,他只微微拂袖,便有鲛卫上前,将元道年、解寒水带走。
明珠映照下,风泽兰半束的发髻上,一枝蝶贝彩珠簪遥遥生辉,他微抬手,指尖一枚淡色的药,落入风辛夷手中。
风辛夷忍着心中身子的疲软,将药吃下去,好半晌才甩开心头的惫感。
窗外,彩贝风铃的清脆声传来,她瞧见父主低着头,眼底是一抹青痕,神思不属地瞧着殿外。
水榭中,浪花四起,海豚娇俏一跃,拍打的豚尾溅起水花无数。
“你仍在怪我,不肯让他们离开。”
风泽兰仍望着殿外,毫不犹豫地笃定。
彩贝风铃随风颤动着,风泽兰抖了抖手说,“昨日,又有内陆人派死士前来。”
说着,他扯开脖颈边的龙鱼黑鲛袍,却只见一抹血肉模糊的寸长剑口。
“父主……”
风辛夷眼底满是担忧,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风泽兰勉强笑道:“那个墨袍暗卫,近几年来一直探查明国踪迹。”
“昨日终于让他借着噬鲛鲨,找到了这里。”
风泽兰轻咳一声,“我被他刺伤,他也重伤遁逃。”
“那人应该是元王的贴身暗卫。”
风泽兰抬手将捏碎的药粉洒在伤口,浑身都因痛颤抖。
风辛夷绞着手上的秀帕,仿佛对这痛感同身受。
忽得,风泽兰目光深深一凝,静静地叹了一口气,“他是素馨的孩子,本就应该留在明国的。”
“父主,我明白了。”
风辛夷站在原地,嚅嗫半晌,才道。
风铃声再度传来,风泽兰面上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苦涩,“我又怎么不知,你怪我呢?”
风辛夷有些复杂地望向风泽兰,咬了咬唇,哽咽不已,“母主,是心甘情愿的。”
就像……元道年对她一样。
记忆随言语浮上心头,风泽兰眼底闪过一抹悲痛,“去吧,好好歇息。”
明国天牢中,元道年躺在珊瑚做成的床上,悠闲自得道:“这天牢可比之前住的破庙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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