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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思忖片刻,斟酌着用词,“不排除有侯爷在战场上受伤的后遗症,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心病。
郁结于心最常见的症状就是心悸、气短、面色黯淡、气血不足,也可能是这些症状才导致了手脚无力,只能疏肝解郁,补心养神,这种情况在以往也是有先例的。”
“那怎么办?有缓解的方法吗?”
周彻安着急询问。
太医摇头,“下猛药对身体健康无益,好好休息自然会得到缓解。”
太医又开了一个方子,小桂子去煎药时顺便带走了周彻安。
屋内只剩下两人,宋知钰能听到萧寒砚绵长的呼吸,闻到萧寒砚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儿,感受到萧寒砚的手在他额上试探温度,但应尽全力他也睁不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知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以后,天已经黑了,窗外乌压压的一片。
“醒了?”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语气平淡而舒缓,让人听不出喜怒。
宋知钰眨巴了两下眼,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男人,并没有开口说话。
“别愣着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再喝药。”
萧寒砚两手置于宋知钰的肩胛骨下,把他抱起来坐在床上,又从桌上端过药碗,喝了一口确定温度适宜,才舀了一小勺给宋知钰喂。
动作温柔细腻,但语气却是硬邦邦的,不停的抱怨,“自己身体怎么样不清楚?还出去惹事。”
宋知钰瘪嘴,辩解道,“我没有惹事。”
“没惹事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只剩最后一点药了,萧寒砚把碗里的药渣过滤掉,最后一口喂给了宋知钰。
宋知钰喝完药裹好了被子,眼巴巴的看着萧寒砚,还眨巴了两下眼。
下一刻萧寒砚伸手在他脸颊上稍微用点力气捏了一下,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躺下休息一会儿。”
萧寒砚唇角微微掀起。
宋知钰轻声问,“没有蜜饯吗?”
萧寒砚脸上的表情一点点龟裂,冷着脸从桌上拿来了蜜饯,动作粗暴的塞进了宋知钰的嘴里。
宋知钰一口含住,含糊不清的说,“磕我牙上了。”
“蜜饯吃太多,牙都坏了。”
萧寒砚睁着眼睛说瞎话,“再吃下去牙就全掉光,像街头卖糖三角的阿嬷。”
宋知钰又拿了一颗蜜饯塞进嘴里,“药太苦了。”
“苦你不知道想别的办法?”
萧寒砚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
“什么办法?”
宋知钰歪着头,下巴在了床栏上。
萧寒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把蜜饯收起来了。
漱口之后,宋知钰又问,“胡公公呢?”
“埋了。”
那根筷子直接插穿了他的喉咙,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宋知钰头颅微垂,“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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