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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冲抬头看瞭一眼笑的调皮的俞婉,扭头又去跟女儿玩耍,被女儿抓住一缕头发,弄瞭半天,因为舍不得掰她的手,硬是保持著别扭的姿势没动。
俞婉看不过去,将头发解救出来,歪著身子半靠在寇冲身上,“你是怎麽认出我的,怎麽没有像香月姐一样觉得我是别人啊。”
她记得当时寇冲看见她愣瞭片刻,立马开口叫瞭她的名字,她没答应,等瞭一会儿又叫瞭一遍,对当时她漏洞百出的话毫无追究的意思,仿佛她说什麽他都信。
后来也一次都没有怀疑过,他一个从小就靠自己,不信神啊鬼啊的人,宁愿相信她是怨气不散的精怪,也不肯怀疑她是另外的人,他到底怎麽笃定她还是原来那个人的?难道就因为长的像?
其实也没有很像,上辈子的她小时候困苦,身子亏损严重,跟周傢少爷在一起那麽久也没怀上,平胸,个子没有现在高,人也黄黄瘦瘦的。
以前顶多算是一朵村花,如今说是不染凡尘的仙女也不为过,就是脸再像,见到的人多少也该犹豫一下。
她真的很好奇,不过寇冲似乎并不打算跟她分享,俞婉耍赖将下巴搁在寇冲肩头,低声缠著他。
寇冲放下女儿,伸直长腿挡在床边。
孩子还小,连翻身都做不到,但他总是很精细,生怕哪裡不注意导致孩子受伤。
他抬头认真凝视俞婉一眼,“我从来都不是光靠眼睛记住你。”
他们青梅竹马,朝夕相处多年,虽然俞婉每每对上他便如一隻怒气冲天的小公鸡,恨不得跟他干一架一较高下,可他从来没有往心裡去过。
那麽多年,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他凝视著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刻进心裡,他瞭解她所有的小习惯跟小脾气,情绪被牵动已经成瞭本能。
何况,他无望地求瞭那麽多个日日夜夜,随便哪个神仙,隻要再见她一面,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寇冲的眼睛太深邃瞭,饱含著形容不清的感情,沉甸甸,是苦的是涩的。
俞婉刚还心跳加速,一对上他的表情,心口便抽瞭一下,猛地一下刺痛。
她遵循本能上前在他嘴角轻轻吻瞭一下,带著安抚的意思。
她柔软甜蜜的唇在他脸上啄瞭好几下,那种怜惜跟喜欢连他都感受到瞭,寇冲几乎立刻反客为主,在她离开之际穷追不舍纠缠上去,捧著她倒向床榻。
他的吻压抑中透露出渴望,吮吸的力道恨不得吃瞭她似的,这个吻火热绵长,俞婉的嘴唇跟舌头都开始发麻瞭,几乎忘记瞭呼吸,口腔裡的每一处都被他细致地舔舐,最后缠住柔软的舌尖,彼此唾液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俞婉满面通红,嘴唇嫣红莹润,眼睛因为情动而水盈盈的,他才稍稍离开她,难得语气中含著一丝脆弱跟求而不得的痛苦,叹息道:“我好想你。”
这样的寇冲是她从未见过的,在她眼裡,他从小就冷静自持,又聪明又勤奋,世界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仿佛天生钢筋铁骨,从不脆弱。
可那个她认为顶天立地的男人靠在她怀裡,像是无助的小孩子一样,诉说委屈跟想念,求她不要再离开。
俞婉心裡五味杂陈的,要还是争锋相对的时候,寇冲要是敢在她跟前露出脆弱跟无助的一面,不知她要如何嘲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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