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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应如芥。
谢灼先是如此感叹瞭一句,而后才想,他为什麽要说又?
而且,以谢灼当时瞧见的情形来看,分明是纪寸心强行逼他献出心头血来救应灵琢——这种恶俗桥段谢灼前世也看过不少。
按照谢灼所想,应如芥合该是个被欺压、被用作血包的工具人,完全没有任何行动自主权。
——这也正解释瞭应如芥为何住在那样荒凉破败的地方。
不过,应如芥为什麽会出现在这裡?
还未等谢灼想明白,应如芥已经将那盏鲛烛推到瞭他眼前,示意谢灼接过。
谢灼下意识握住瞭灯台。
应如芥便已摸出袖中的一方木盒,轻轻掀开盖子,谢灼扫眼一看,竟然是一隻蠕动著的蛊虫!
他忍不住往后缩瞭下,可惜后就是墙壁,他退无可退。
对虫子的恐惧压过瞭一切理智,谢灼扯瞭扯唇角,抬眼看应如芥:“你想做什麽?”
该不会,他从一开始就弄错瞭吧?
实际上,应如芥压根就不是什麽小可怜,他是和纪寸心狼狈为奸,故意让自己看到他被胁迫的情状,隻为瞭引自己自投罗网?!
就是为瞭阻止他和息怀聆查出师其鸢的死因?
谢灼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他难得发一回善心,竟然帮瞭个白眼狼!
他的眼神裡流露出警惕的敌意,满眼都是戒备和怀疑。
034我甘愿的
那隻蛊虫从盒上跳出,一跃而至谢灼的手腕被绳缚之处。
谢灼感觉起瞭一身鸡皮疙瘩,每一分触感都在提醒他身上有隻虫子在爬这件事,他甚至轻轻颤抖起来,更加怒火攻心。
但下一刻,那截对现在吃瞭迷魂散的谢灼而言坚固无比的绳索便轻巧地被咬断瞭。
断瞭?!
谢灼错愕一下,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误会瞭应如芥。
应如芥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隻对他道:“逃出去,保守秘密。”
谢灼心乱如麻,隻捡最关键的问:“那你呢?你不逃走吗?”
应如芥避而不答,催他:“不想死,就赶紧走。
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
谢灼自然不能对他置之不理,心中憋瞭这许久的困惑都一股脑涌出来:“不管怎麽样,我们这也勉强能算是过命的交情瞭吧。
我可是因为你才沦落至此,你难道还要让我如此糊裡糊涂地做个冤枉鬼?”
应如芥终于神色和缓几分,长话短说道:“阿……纪夫人的确我的确是在取我的血入药,不过我并非被迫,而是自愿的,”
他深吸一口气,接著道:“所以,你实在不用替我打抱不平,这其中没有什麽……”
谢灼道:“既然如此,那她为什麽又要灭我的口不可呢?何况,应灵琢到底生瞭什麽病,需要取你的血才能治?”
应如芥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对谢灼道:“我说瞭,你就肯走瞭吗?”
谢灼见应如芥这是要跟他坦白的意思,立即点头道:“自然。”
“当年,我被纪夫人带回城主府,收作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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