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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刀锋的话语将白琮本就苍白的脸色逼得更为血色褪尽,宽大衣袖下的手指捏的泛白,紧紧的攥著因下河去寻林秋让一不小心被巨石磕成两瓣的玉佩,眼眶发酸,却始终不敢吭声。
柳茴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再不愿去搭理自己那不辨是非的心上人,转头轻声询问玉长老,“玉长老,秋让怎麽样?还好吗?”
玉长老的神色一直很凝重,他皱著眉感受林秋让的脉象良久,重重叹一口气,“是被柳长老的本命灵器抽瞭一鞭吧,伤势实在过重,若是即刻送医还算好说,现在真有些麻烦,况且……”
“秋让是被我姑母伤的?!”
“况且什麽?”
玉长老看向白琮,“你与秋让一同长大,可曾听闻他是否有心痹?”
“心痹?”
“心痹就是一种心病,发为病则筋脉拘急而手足不用,胸脘疼痛不已,三心以上皆痛,身心俱痹。”
玉长老神色複杂,“十八岁的孩子,心痹怎会如此严重?”
白琮眼裡满是浓鬱的不安,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回想著儿时与林秋让玩乐时的一分一毫。
可偏生叫他如何想,也想不出一丝林秋让有心痹的蛛丝马迹。
“我从不知他有心痹……”
白戎垂著眼睛,眼裡噙著泪光,急道语无伦次,“他的心痹很严重吗?我、我该如何做?秋让还能救吗?玉长、玉长老,您帮我救救秋让,要什麽灵药您同我说,我都能弄来……”
柳茴也一脸担忧,眼圈发红,“是啊玉长老,我能去姑母的药园裡摘……”
“丹药阁是缺瞭三味药材,在柳长老的药园中能够寻到,但是都分外珍贵,阿茴啊,你姑母怕是不会同意的。”
柳茴想也没想急道:“我去摘,就算被姑母发现所有后果我来担。
我是秋让的师姐,不过三味药材,您写下来吧,我辰时前一定将药材送来。”
“我去吧。”
白琮嗓音沙哑很多。
“是我将他害成这样的。”
“所有罪责,理应……由我一人承担。”
“还未曾与人春宵一夜……”
林秋让不知沉在黑暗中多久。
但是即便沉在黑暗中,心口依旧传来熟悉的刺痛感,叫他几乎在睡梦中都想骂娘。
这个世界的林秋让是没有心髒病的。
用古代的专业术语来说,就是玉长老口中的心痹。
林秋让原以为那蛇是要放过他瞭,谁知那蛇离开前,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不过三秒,前世死前心口那股刺痛感就再次侵袭瞭他的感知。
那杀千刀的道友,竟用这等龌龊手段报複他……
等下次身体好瞭,拿到剑瞭,学会画符念咒瞭,一定要恶狠狠的杀!
杀!
!
杀!
!
!
此时站在林秋让床边正想收回自己咒术的某隻蛇:……
在睡梦中还想著杀死自己,也算是十分勤勉、负责任之人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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