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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戚银环?不可。
戚银环爱慕着吴十三,且这段日子与戚银环日夜接触,他发现这女人似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无忧阁有关,还与王爷也有些关系。
肚子里盘算了十几遍,陈砚松发现竟一点杀吴十三的胜算都没有,他剜了眼这该死的胡人,蓦地,瞧见良玉从小厨房里走出来。
陈砚松手指向良玉,冷声喝道:“你是我陈家的丫头,不是她袁家的,跟我回府!”
雨越下越大,打在车顶,发出噼里啪啦之声。
藏了一冬的草破土而出,露出指头一截绿绿的头,真是到春天了,夜猫野狗也开始发性,嗷叫着搜寻伴侣。
马车吱呦吱呦行在官道上。
车内的气氛有些凝肃,陈砚松懒懒地窝在软靠里,两指将车窗略推开条缝儿,外头烟雨蒙蒙,连绵不绝的山和运河共染成一副氤氲的水墨丹青。
冷风夹杂着牛毛细雨吹进来,陈砚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抬眼看去,良玉这会儿正跪坐在车口,百无聊赖地用帕子擦食盒。
“坐那么远做什么?爷又不会吃了你。”
陈砚松没好气嗔了句。
“您老方才在奶奶那儿受了委屈,我可得躲着些。”
良玉嘟着嘴道。
听见这丫头提起了袁玉珠,陈砚松气就不打一出来,原以为他已经够虚伪了,没想到袁玉珠更道貌岸然,一天到晚作出浪样儿,勾了那些个好色之徒的魂,给他戴了好几顶绿帽子,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
陈砚松几乎能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他一把将下裳撩到一边,又将腰带解下,褪下袴子,面无表情地看向良玉,命令:“你来弄。”
良玉脸腾一下红了,慌地左右看,压低了声音:“外头跟着随从呢,万一被人听见,”
话还未讲完,陈砚松不由分说地抓住女孩的发髻,直接将她扯到怀里,手扣在她后脑勺,用力按下。
马车摇曳,外头凄风苦雨,陈砚松却觉得这会儿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同掉进盛满了温水的蜜罐里,他舒服得轻哼出声,不禁仰起头,闭上眼。
忽然,他又想起了袁玉珠。
堆积的愉悦和痛苦同时传来,陈砚松难受地喝了声,一把推开了良玉。
纵情欢愉过后,就是无穷无尽的空虚,陈砚松略拾掇了下,默默地往起穿衣裳。
斜眼看去,良玉这会儿正跪坐在他身侧,头扭过一边,用帕子捂住口猛烈地咳嗽,她的脸如同红透了的樱桃,鼻尖冒出层薄汗,两颊的几粒雀斑越发可爱,的确长得水灵,可比起那个女人,还是差的远。
“下作的娼妇!”
陈砚松低声咒骂了句,转而满面堆笑,一把良玉拉进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脸,又拧了下她的嘴,笑道:“你是不是私底下偷偷练功了,比以前更娴熟了,爷哪怕是块冰,都要叫你给融了。”
良玉委屈地哼了声:“奴婢只当二爷有了新欢,再也想不起旧人了。”
“旁人能忘,你可不敢。”
陈砚松摩挲着女孩的胳膊,坏笑:“你是太太生前千挑万选出来的通房丫头,最体贴的人儿,只是袁氏爱吃醋,这几年着实委屈你了,一年到头我只能偷摸找你两三回,这下可好了,她搬去了道观,回头我给你个名分,抬你当姨娘可好?”
“别了吧。”
良玉靠在陈砚松身上:“我和奶奶是一路性子的人,若是以后天天看着你眠花宿柳,可不得气死?过两年我寻到合适的,出去做正头娘子去。”
“连你也不要我了。”
陈砚松脸拉下来了,推开女孩。
“不是不要你。”
良玉叹了口气,柔声劝:“奶奶仙女一样的人,样貌、才学、品性都是拔尖的,对我们底下人也厚道关爱,你再不可能遇到她这样的,跟她服个软认个错又不是什么难事,”
“闭嘴!”
陈砚松粗暴地打断良玉的话:“难道是我不过了么?是她天天逼着我和离,好,我这次就答应她,绝不回头!”
陈砚松十指插入头发里,狠狠地抓了几下头皮,长出了口气,看向良玉,皱眉问:“这些天你跟在她跟前,知道那个吴十三怎么回事不?”
良玉心凉了半截子,她还以为是二爷心疼她,想她了,才与她欢好,原来是给她一颗甜枣,想法子从她口里套话。
“好像是奶奶的朋友。”
良玉用帕子揩去眼泪,沉声道:“似乎奶奶之前雇他出去找小姐,可是他没找着,奶奶整整哭了两日呢,又忧郁出了病,昨儿发热了呢,我、璃心还有吴大哥想尽了法子逗奶奶高兴,这不,吴大哥从广慈寺偷了棵桃树,栽在观外头,奶奶瞧见后果然开心不少。”
“玉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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