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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眠两条腿勾着他的腰,随着顶弄上下地颤,这个姿势进得深,敏感点每次都会被蹭过,艷色的穴口被操软一点,吞吐地没有那么费力。
白沫状的润滑黏在股缝,陆辞抚到他纤瘦的脊背,软绵的皮肉上覆一层密密的细汗。
姜照眠是热的,面色酡红,像放在腾腾的蒸笼里蒸,可是那些水珠摸上去依旧泛着凉意。
oga呜咽得那么可怜,苍白脆弱,像一只幼兽。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姜照眠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但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姜照眠捂着眼睛挨了一会操,骚肿的肉穴渐渐适应,疼痛里夹着的快感一点点明晰,软下去的性器又慢慢硬了。
陆辞把他抱在怀里,一边肏一边低头咬那两粒烂红的乳头。
姜照眠被干得狠了,几根手指插在他黑沉的发间,哀哀地求饶:“轻一点,老公,太深了,痛。”
他抖着手去摸那颗泪痣,陆辞乌郁郁的眼睛浓得像墨,他在里面看见小小的自己。
只有自己。
姜照眠视线氤氲,风声和雨声遥远而模糊,被完全占有的愉悦浮出水面,情欲浇透了他,开始一边抽噎一边要人亲。
空调关了几个钟头,这一带的楼房建造时就潦草,经了许多年,各项磨损,墙壁更加薄,存不住热。
对面马路两道的灯刚修好,正是亮度最高的时候,留了条缝的窗帘透进几丝光,给屋子里伶仃的书柜桌椅铺了层惨白的影子,边角的线条冻得浆硬,暖流褪去,一切重新浸在霜寒的空气里。
将近半年没做过,陆辞本来就不是什么克制的人,姜照眠又乖得不行,身子软,可以摆成任何姿势,随便哄两句就会听话,连哭都不敢大声。
做到最后,玩的后入。
姜照眠把潮红的小脸埋进枕头,细白的手指抓着枕面,射过几次的身子已经受不住,铃口传来针扎的刺痛,嗓子眼里都是水汪汪的泪,目光发散而没有焦距,麻木地承受一下下的撞击。
t恤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在一旁,白皙漂亮的背落在陆辞眼里,青青紫紫,有吻痕也有掐痕,操进去的时候单薄的肩胛骨会微微耸起来,姜照眠的呻吟声又细又轻,像猫儿叫春。
犬牙发痒,alpha的本能卷住了他,契合度逼得人理智全无,男生轻呼了呼气,垂下眼,oga的后颈光滑平嫩,腺体没有长全,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唐意远五六岁的时候乐此不疲抓过许多或艳丽或寡淡的蝶类,他有心当宠物,然而一只只都活不过一天,经常死状诡异地飘在客厅的鱼缸里。
他以为是家里的花猫作孽,和陆新瑶一起教训了它好几回。
唐意远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七岁的哥哥每晚都会倒出玻璃罐里的蝴蝶,剪短触角,捏着瘦长的腹部,仔细地把它们翅膀上漂亮的鳞片刮干净。
厨房瓷白的水池子混了两块粘土,自来水哗啦啦地流,拌成黑糊糊的泥浆。
他把奄奄一息的蝴蝶丢进去,看着它在湿重的泥浆里不停扑腾,一次次上浮,一次次下沉,终于不再动。
隐秘的、自得的快乐。
身下那两片薄薄的肩胛骨和某些记忆重合。
唐意远契而不舍地坚持半年后终于放弃,抓到它们并不容易,陆辞不会特意去找,他的喜好一直这样,对任何娱乐的前提都是不费事,有就玩,没有也不贪。
现在他得到了新的。
城江港大部分辖区没做道路规划,逢年过节或碰上早晨的集市,来往公交陷在男女搅成的泥潭里,从前挡风玻璃往外看过去,一只只黝黑的头颅是密密缀在视网膜上的苍蝇。
天像发了狠,雨没命地下,要把这里淹透。
捱过八九点一波人潮,午后的街道空静,两侧商店还开着,年轻的售货员枕着堆满香烟的玻璃柜打盹。
唐意远跳下肮脏的十四路公车,手里撑把楼下棋牌室顺来的女式伞。
冰凉的伞柄搭着肩膀,伞面张开挡在头顶,边上缝了圈蕾丝的裙摆,扑湿了,软塌塌垂下来。
他那几根毛半年没补,褪去大半,和原本的金黄底色混出橙红,躲在鸭蛋青的绦纶布下,衬得有几分滑稽。
饱饱的雨点往地上泼,水坑荡起一波接一波的涟漪,公交在滔滔的白里摇摇晃晃走了,轮胎卷了泥点子甩上车身,又被哗哗冲掉,流下污黑的浆。
唐意远裤脚也溅上不少,一面弯下腰揩去渍迹,一面点亮手机屏幕看记在备忘录里的门牌号,嘴里念着数字,脖子动来动去,带着一双眼睛四下地找。
他想求陆辞回家,唐志勇跟麻将桌胶在一块,几年都分不开。
一个没有年味的春节,他只剩这一个哥哥可以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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