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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皎从未接触政事,更不了解这位二皇子,她看到秦骅沉凝如水的样子,心也跟着提起来。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换回来,我该怎么办?”
顾皎担忧地问,她很怕自己搞砸事。
“尽量躲着他。”
秦骅说,“不要和他正面对上,顺着他的意思来就好,他的目标是燕国和皇室,我们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顾皎郑重地点头,铭记在心,她别的不行,溜之大吉倒还擅长,得罪不了二皇子。
上了车,酒意再一次涌上脑袋,靖国夫人那青梅黄酒里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醒酒汤都克化不了,顾皎的后脑勺隐隐疼了起来。
秦骅正襟危坐沉思着,忽然感觉到肩膀上一沉,偏头一看,顾皎闭上了眼,脑袋压在他肩膀上,死沉。
秦骅先让她压了一会儿,肩膀酸得实在是受不了,推了推她,推不开。
他的脑袋这么重的吗?“阿娘,我想回家……”
顾皎说起醉话来,她双眼紧闭,好像是梦到了什么。
秦骅心肠软了下来,他努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柔声问道:“回家做什么?燕京不好吗?”
顾皎皱眉嘟囔:“燕京好个屁,这里每个人都笑里藏刀,和他们说话累死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得罪他们,达官贵人又多,一不高兴把我杀了怎么办?”
秦骅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不怕,你夫君会保护你的。”
“他?我最怕的就是他,他可凶了,还很坏,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顾皎小声地嘀咕,“我真不想和他成亲。”
秦骅还没有扬起来的笑容瞬间就压下去了。
他把顾皎往旁边推了推。
小丫头,不识好歹。
顾皎撞在车壁上,扭了扭脖子,又睡过去了。
迷糊间,她很小声很小声地,用自己都听不清楚的音量喃喃道:“而且,他如果知道那件事,肯定会杀了我的。
阿娘,我害怕。”
她在睡梦里抽泣起来,比蚊子的声音还小,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说什么,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阿娘,我害怕。”
谁都没听到这些话,马车木轮轧过青石板的嘎吱声盖过了顾皎的低语,门帘前的青铜铃铛间或叮铃,衬得夜色愈发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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