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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
一吻稍歇,白洌予才刚餍足地将头轻抵在男人肩头微微轻喘,便听着上头传来这么一句——东方煜之所以会这么问,自然因为情人向来极分得清轻重,不大会因为一点感动的情绪便如此失态情动的缘故了。
只是稍微乏了起伏的音调若让不知情又想像力丰富的人听着,保不准还以为给问着的人刚刚做了什么与「狐狸精」挂钩的行为呢。
思及此,白冽予红艳唇瓣之上笑意因而勾起,而后容颜轻抬、于男人疑问的目光中给出了一个明显带着玩兴的答案:
「你不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深明情人脾性的东方煜当场无语。
好在白冽予本就只是借机玩了一下,倒没继续接续下去的兴致,眨了眨眼后微微一叹,重新将头靠回了男人肩上。
「只是想稍微剌激冱羽一下而已……我有些担心。
」
「担心?担心什么?」
「……如果西门晔并不只是单相思呢?」
两人间向来极少彼此隐瞒,是以东方煜对西门晔的那份心思自然也有所知悉——说实话,他虽然看西门晔不大顺眼,但作为曾有过类似经历的过来人,心里自然还是有那么几分同情的。
听着此语,他先是一喜,却又旋即因忆起什么而带上了几分愁苦之色。
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可以冱羽和西门晔的状况,若只是西门晔单相思还好——他还巴不得那个流影谷少谷主因而多受些折磨——可若连冱羽都动了情,事情就难办了。
单是那两年间的回忆便已让一心期盼着报仇的前行云寨三当家饱受折磨,一旦回忆换成了情思,那样的矛盾和挣扎,又教其如何面对才是?
光想便觉得头大的情形让东方煜一时有些哑口无言,足过了好半晌才期期艾艾地开了口,道:
「会不会只是你多心了……?」
「真是多心也就罢了。
西门晔不是给冱羽留了个玉佩么?每每见着冱羽不自觉地按着胸口搁放玉佩的位置,我就有种旧事重演的似曾相识之感……」
至于重演的旧事是什么,身为另一个当事人的东方煜自然十分清楚。
「赠汝以扇,还君予佩么……这信物交换得倒挺有模有样的。
」
「是啊,至少此我那个别人绣的香囊要好上几分。
」
入耳的感叹让白冽予忍不住凉凉地这么回了句,原本已经安分下来的身子亦凑前了几许,明显带着挑逗意味地蹭起了情人犹未完全平息的激昂。
过于香艳的抗议方式让自制力不断禁受考验的东方煜当即倒抽了口气,却偏又没能反击,只得认分地继续承受这份折磨,同时尝试着转移话题挪开对方的注意。
「但……冱羽性子虽然单纯,可在某些人情世故上却比当年的你要成熟许多,真要动心了,也不至于浑无所觉吧?」
「嗯,我之所以仅是有所疑心的原因便也在此。
你我都没能见着他们平日相处的状况,自有些难以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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