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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冽予的能耐,还是李列的时候就已经引得桑净动心,若是以本来的身分正式登上这名为江湖的舞台,良好的家世、出色的容貌、过人的才智,以及那隐藏在冷静睿智之下的温柔,只怕立时便要引得无数女子拜倒在他袍下。
一想到这儿,原先还带着几分期盼的神情立时转为眉头深锁,而终是有些气闷地一把将头埋到了情人肩际:「不成,我也要去。
若是让那些个姑娘见着你,岂不成了羊入狼群?」
「那又如何?柳方宇柳大侠年轻有为、容貌俊美,不也是江湖上无数女子倾慕的对象?」
「那、那怎么同?」
「有什么不同?」知道他在想什么,像撒娇又像闹别扭的举动令白冽予不由得为之失笑,却仗着东方煜看不见自个儿表情这点而刻意沉下声调、冷哼道:「怎么,就许你柳大侠置身百花丛中,我却得一直蒙着头面做人?」
如此字句衬上那明显带着不快的音调,让听着的东方煜登时一个激灵,急急抬首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辩解的话语,在瞧见眼前情人明显不带分毫怒气的面容时戛然休止。
他讷讷地望着那张含笑的丽容,怎料青年却于此时陡然一个反身、双腿跨坐着将他压倒在身下。
「你不信任我么,煜?」
「当然不是!
」
「既然如此,就算遇着了那些莺莺燕燕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白冽予挑眉道,自上而下俯视情人的幽眸微暗:「若真如此在意……好好将我『喂饱』、让我再无余力拈花惹草不就成了?」不知该说是挑逗还是挑衅的话语,让听着的东方煜不由得微微苦笑……但他终究没有因此而「心软」。
一声叹息后,他一个使力将原先压着自己的情人重新拥入怀中,柔声道:「是我不对,不该不相信自己,也不该不相信你。
」
「知道就好。
」见东方煜终于开了窍,白冽予刻意撩拨的「奸计」虽没能得逞,却也没再继续闹下去,而是安安分分地重新靠上情人胸膛。
「其实你也无须担心太多……我虽打算以『白冽予』的身分赴宴,却没打算露了本性——不论是西门晔还是其它赴宴之人,看到的,只会足传闻中那个形同『废人』的白二庄主。
」
「嗯……可你此去岭南应该也是想弄清冱羽的状况吧?这么做的话不会受到相当大的限制么?」
「以岭南刻下的状况,不论怎么做都会惹来他人注意,自然不差这么点……况且以我的『体弱』,只要安排得宜,行动上反而更为方便。
」
「那就好……不过说实在的,对于冱羽的行踪,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
」回想起这几天得到的种种情报,东方煜微微蹙眉:「冱羽未曾遭擒基本上是可以确定的,可关于他的下落却是众说纷纭……据几名行云寨成员供称,他早在事发的半个多月前便因事离开岭南,据说是往远安寻人去了,直到事发当时都未曾归来;但事后清理现场的官兵却在搬运遗体时发现有几名流影谷成员是给一招击毙的,而且那伤口和冱羽的剑招相当符合——但当初参与行动的人中却没有一个曾目击到他的。
以我对冱羽的认识,他若真在当时回到了行云寨,又岂有可能只杀了几个喽啰便避走逃遁?怎么说也会想办法带着陆涛等人逃离,或者留下来一起对抗才对。
可若说他未曾回到岭南,那几具遗体的情况却又无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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