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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个老人家,还明里暗里提醒拂知之前他被顾眠凉关进寒域间的事。
果不其然,拂知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正欲说什么,却听见顾眠凉温声含笑的声音——“好啊。”
顾眠凉手腕一转,碧绿的玉箫在掌心轻敲,他勾唇道:“天衍宗宗门之礼,孙辈弟子向师叔祖正式问安,须得焚香沐浴,斋戒百日,三跪九叩。”
“前两则礼可免,三跪九叩却免不得。”
顾眠凉分明是笑着的,眼底却寒凉一片,他看向殷岭西。
“你这小辈挑在此时问安,这礼,便此时行了吧。”
顾眠凉这话音刚一落下,殿内的氛围就渐渐变得紧绷。
殷岭西脸上仍是那副乖巧的样子,只不过手里一直端着的木盘却悄然浮现了裂痕。
他垂下眼,将木盘放在桌子上,转身扬唇笑道:“好啊。”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好看,可他昨晚差点走火入魔,今日元气尚且没有恢复,他刚撩起衣摆准备跪下行礼,面色就骤然一白。
“咳咳咳咳……”
殷岭西脸色惨白,额角冒出些虚汗,半弯不弯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捂唇剧烈地咳嗽着。
但就算是这样,他神色仍旧恭敬且坚定,风雨里的小白花一样,朝着顾眠凉弯下腰去——弯到一半,他毫无预兆地朝旁边倒去!
顾眠凉眼皮一跳,心里忽的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原本拧眉不语的剑尊脸色一冷,反应极快地站起来。
他单手揽住了殷岭西,让虚弱的弟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指按在他脉门处,细细探了一番,发现只是灵气不足,才稍稍放心。
殷岭西靠在拂知怀里,犹自挣扎着想起来,“咳……师尊,我还尚未给师叔祖他老人家行礼……”
虽说是一幅想起来的模样,但却不着痕迹的把自己往拂知怀里埋的更深了一些。
他掌心钻进拂知披着的衣衫里,仗着顾眠凉看不见,隔着薄薄的衣服明目张胆的扣着那一截柔韧的腰肢,装成借力的样子,丈量着这截他曾在梦中细细把玩的腰身,究竟有几指宽。
他这一想,就入了神,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大了些。
腰部向来最是敏感,触电般的麻意自尾椎骨攀上整个后背。
拂知被他撩的呼吸一滞,顿了下,才稳着声线,清冷道:“小师叔,岭西身体不适,今日之礼,改日再行吧。”
顾眠凉自是看不见他二人衣衫下的文章。
他看着殷岭西倚在拂知身上的样子,只觉得刺眼的很。
白发垂下,挡住眼底升起的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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