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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温朔这句话反应最大的是阿铃,她的身体和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白羽大氅的毛在风中微微摇动,抬起手臂,手中化出一根峨眉刺,刺上寒光凛冽,隔在三人与王元姬之间,“你们所求不会也是‘招魂幡’吧?”
“也?”
温朔黑眸一闪,“有人要求招魂幡?”
王元姬有些愠怒道:“阿铃,别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谢渊插嘴:“招魂幡是什么?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给死人招魂的东西?”
阿铃收起峨眉刺,“你们最好说的是真话。
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温朔察觉自己周身的皮肤烧起来,他预感到今日的咒枷即将发作,“夫人,我们想了解魏王之女一切身前身后事。
极乐坊门前的石像本在甘露殿,如今却移到了此处,就证明公主存在的痕迹从史书里被抹去是司马将军所为。
夫人或许知道,哪怕是一点点,也请告诉我们。”
谢渊跨前一步,正欲开口,被温朔横臂压住胸口,往后推,他只得把到口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王元姬目光移向谢渊,只晃了那么一下,又转向温朔,“小孩,我欣赏你,也喜欢你。
但无论你是谁的孩子,我仍是那句话,那个女人的事——无可奉告。”
温朔浑身的皮肤越来越烫,那千万根针尖刺扎全身的感觉又来了,他微微喘息,横在谢渊胸口的手臂缓缓落下,他低头看了看手腕,还好——咒文还没有亮起来,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嗬,早起吃了生姜,怪辣的!”
谢渊用手掌扇风,跑到桌子边,端起茶盅,一饮而尽,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看向王元姬,又看向曹云,“夫人,当年温家家主也来过极乐坊?她为什么来?抓狐狸?当时蛾眉月套着麻袋,根本没人知道他在极乐坊。
抓弟弟?连蛾眉月都不知道温二就在泥人里,她更加不会知道。
还是温望是来找你——寻仇?”
“我和温家有仇吗?我怎么不知道。”
王元姬眨了眨眼睛,自顾自“哦”
一声,“你的意思,死鬼和温氏某个女子相恋,她就和我有仇了?在你看来,女人和女人之间横插一个男人,她们就互相看不对眼,必要斗上一斗了?你也太小看女人了。”
王元姬拢一拢鬓发,“温望是为了招魂幡来的,她家里什么人的魂儿丢了,要用我的经幡招魂。
我与那死鬼早就恩断义绝,我才不在乎他死不死,和谁相好。
我只可怜那些被他丢在人世的孤儿寡母,力所能及地对他们拂照。
小孩亮起幽瞳,我自然知他是司马家的后人、哎,又是死鬼留下的一笔怨债。”
“你说对那些女人没有一点怨气?我不信。
否则,你怎么会把公主殿下这个人当成是极乐坊的禁忌?还不是因为——司马将军思慕人家女孩子,求而不得,怎么说来着——白月光?我可是听出来羡慕嫉妒恨的味道。”
谢渊笑嘻嘻道。
“遥遥星汉知我心,谁沾死鬼谁不幸。”
王元姬薄唇勾起笑,“衣衫不整的小朋友,激将法对我不管用哦。
我这人遇上软和的人还好说,来硬的,来阴的,都是行不通的。
我的确痛恨公主,但绝不是因为那只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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