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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栖松用自己的军装裹住白小少爷,回头一看,神情巨变。
血淋淋的阿文抱住陈北斗的腿,再次跌入了坟坑深处。
“阿文哥?”
白鹤眠捕捉到了陈北斗的痛呼,惊恐地仰起头。
封栖松连忙赶过去,只见阿文死死拽住了陈北斗的脚,手里多了一盒火柴。
他们的视线无声地碰在一起。
“你们很像。”
阿文的目光恍惚了,透过封栖松,看见了另一个早已不在的人。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用最后的力气对封栖松喊:“封大哥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封栖松的牙关随着阿文的话猛地咬紧。
“他不怪你,封二爷,他从来没有怪过你。”
阿文说完,了却了最后一桩心事,笑着擦燃手里的火柴,把那句“他只怪自己”
咽回了心底。
明黄色的火光微微闪烁,继而轰然炸裂。
阿文在烈火中望向了封顷竹的棺木,然后拖着鬼哭狼嚎的陈北斗,一同融入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他安眠于封顷竹的棺材之旁,安详地化为了焦土。
“封二哥,怎么回事?”
白鹤眠呛得喘不上气,哭着问,“阿文哥呢?”
封栖松的手还捂着他的耳朵,掌心沁出了冰冷的汗。
白鹤眠肝胆俱裂,攥着封栖松的衣袖止不住地哀号:“阿文哥……阿文哥!”
“鹤眠,”
封栖松来不及消化阿文死前说的话,只能用力将白小少爷抱在了怀里,“鹤眠,你冷静一点!”
白鹤眠僵住。
他伸出沾满污泥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封栖松高挺的鼻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再之后的事,白鹤眠就不知道了。
很多天以后,他在医院幽幽转醒,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封栖松正握着他的手浅眠。
“醒了?”
封栖松随着白鹤眠的动作惊醒,哑着嗓子说,“荀老先生已经来看过你了。”
“我瞎了?”
白鹤眠哼哼唧唧地问。
“没有。”
封栖松把他的手揉进掌心,“但你摔狠了,脑袋里有淤血,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恢复视觉。”
“会好吗?”
“会。”
封栖松安慰他,“很快就会好了。”
白鹤眠乖巧地歪着脑袋,静静地躺了会儿,又问:“阿文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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