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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听了胸中淤堵,恨铁不成钢,“你为她考虑?她根本就不安好心,三年前做出那种丑事,不就是贪图富贵,想做孟府的主母,如今,若是攀附了庸王,那可真是麻雀变了凤凰,你呢?你没有想过圣上不悦、太子猜忌,三方不讨好,你在朝中如何立足。”
“我说了,与她无关,元阳伯府世子暗中为庸王办事,此事是元阳伯世子坑害宁离,就算是圣上和太子追责,我也有法子护着她,她只是个女郎,是无辜的。”
岑氏一噎,眼神闪烁几下:“你……你这般护着她,莫不是……”
那双狭长的眼眸浸润了寒霜,却分外坦荡,眼眸内没有一丝一毫额外的情感,“母亲,宁离是我妹妹。”
心虚之色浮上了岑氏的面庞,孟祭酒跳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岁檀有自己的主意,便随了他的意,他自小把宁离养大,莫说他了,就是你若是养一个孩子那么多年,你难道会愿意一入险境便把她扔出去?简直非大家所为。”
岑氏气笑了,合着她便是小家子气是吧,她这是为了谁,好话都让孟致云说尽了,他便总是如此,好事好话自己做自己说,坏事坏话全都让旁人说。
孟致云则考虑的要多一些,送走宁离固然是解一时的困,但公然得罪庸王也不好,太子失事,庸王又何尝不是一条退路呢?
但他没有表现出心中所想,只是象征性的和稀泥了一番。
孟岁檀叹了口气,圣上宣他进宫确实意在敲打,京城遍布圣上耳目,他也略略简易的解释了一番,圣上便领会了他的意思。
一场风雨宁离并不知道她的日后被几人轻飘飘的决定,她病了,病的颇为严重。
被孟岁璟背回来后,阿喜给她熬了姜汤,灌了下去,但却并未发汗好转,反倒是发起了高热,阿喜不得已下去叫了大夫来。
却被一直观望的孟令臻绊住了脚,宁离从柴房出来的意思得了孟岁檀授意,她本就不满,自然要逮着机会发泄。
阿喜好说歹说孟令臻都不放人,记得她险些哭了,不巧,正好被上门拜访的谢妙瑛撞见了。
“阿臻,宁妹妹生着病,还是叫大夫赶紧去罢,若是闹大了,免不得让你兄长分心。”
谢妙瑛淡笑着警告了这个蠢货妹妹。
孟令臻再不情愿,也还是怕孟岁檀怪罪。
“既然宁表妹病了,我也合该去探望一番,这样罢,我随你去一遭。”
谢妙瑛转身同阿喜说。
阿喜见她方才帮了自家女郎,便没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
“去容烟阁通报一声婶母,就说妙瑛去探望宁表妹了,稍后过来探望婶母。”
她挥了挥手安排侍女。
随即便和阿喜去了赶月居。
宁离脸色苍白,沉沉的睡着,大夫给把脉后开了药方子,“忧思过重,乃至寒气入体,这药中加入了几味疏肝解郁的药材,每日两次,这屋里太冷了,多烧些炭火。”
谢妙瑛在听大夫的嘱咐时,环视周遭,眼中露出淡淡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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