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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咒灵房后。
我没回到女佣长给我安排的那间漂亮屋子,而是睡在了直哉少爷的卧房,比那间我原本觉得已经足够漂亮的屋子,还要宽敞明亮。
但床是差不多的柔软程度,像睡在云朵上。
不需要做工,不用饿肚子,每顿饭结束,直哉少爷还会喂我吃各式好吃的点心,和价格不菲的水果。
我稍稍表现出抗拒,甚至不需要再学习插花、茶道和跳舞,直哉少爷还会好心情地教我两个字。
就更不用说那些数不清数目的昂贵首饰和衣服了。
他说,都是我的。
居然只是道歉,和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假装自己很无辜,就可以得到这些。
女佣长喂我喝调养身体的中药时,问我:“你跟直哉少爷做过几次了。”
见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她也没强求我必须做出回答,“既然佐藤已经死了,那你就安安心心留在直哉少爷身边就好,他不会亏待你的。
但你的身体太差了,不易受孕,若想以后好日子能长久些,你最好赶快调养好自己的身体。”
我垂着眼,将女佣长喂过来的药喝下。
但我更怀念的,其实还是佐藤少爷给我买的、被直哉少爷称之为‘破烂’的衣服;更想吃的,也是佐藤少爷冒着雨买来的、但在直哉少爷口中是‘上不得台面,下人才吃’的米糕。
更想要的,也是佐藤少爷和自由。
我不敢表现出来。
把它们深深藏在了心底。
“直哉少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拓人不是一向跟您关系友好吗?”
厅屋内,二老爷夫人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诉,随即便朝躺在担架上已成废人的拓人少爷扑去,痛哭起来。
我缩在直哉少爷身后。
直哉少爷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但其实站姿很直,站在那里,能将我挡得严严实实。
因他的缘故,面对如此大的场面,我居然也不需要跪下。
但心里还是很虚。
膝盖好几次发软,想跪下去,却又被直哉少爷的手不容拒绝地扯起来了。
将我扯起来后,他就又松开我,我便只好抓住他一点后背的衣服,紧紧依偎在他身后。
身前,直哉少爷甚至看都懒得看二老爷夫人,双臂交叉在身前,微侧着头,冲二老爷用一种‘你需要感激我’的傲慢语气说:“要我说啊,这个混账连甚一堂哥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就更别说甚尔堂哥了,以后应该也就只能是跟真希真依那两没用姐妹同等级的存在。
叔父你生了这么一个废物,也早就为此烦恼了吧?我这么做,也算是帮你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二老爷脸色铁青。
三老爷同样脸色铁青起来。
家主大人也面色不愉,警告:“直哉,注意说话的分寸。”
直哉少爷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笑,没再继续说了。
“家主大人!”
二长老夫人又扑到家主大人脚边哀求,满脸是泪,很惹人怜惜。
家主大人沉默片刻,开口:“把那个女人交出来吧。
我都听说了,这件事应该就是她引起的吧?不过是个女人,也值得你干出这么些荒唐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早知道就不该允许你带佣人去学校。”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就将直哉少爷的衣服抓紧了点。
那天在咒灵房,我说出是拓人少爷和另外几位旁支少爷想欺负我后,直哉少爷便将他们的手臂都砍了,应该是经过了特殊处理,即使用反转术式也无法治疗,以后都无法再使用术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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