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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尘听了这话,抬眼看他,道:“先生可是知道了什么?”
洛银河顿时自己猜对了,李羡尘八成是关切姜图身故的事情,却又觉得自己伤重,不好意思即刻就问。
但这事细究起来……公主她,是恶人吗?她确实做了恶事,但她还是个病人,一个也曾在战场上奋勇抗敌的巾帼病人。
听公主所述的过往,姜图恐怕也不大正常。
那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终姜图被公主吃掉殒命这种事,若是陡然全部说予李羡尘知道,恐怕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既成的事实,向公主去讨说法更非易事,只怕痛苦的还是他自己。
想到这,洛银河微微摇头,道:“在下办事不利,尚未能查清姜大人身故之事的过往。
只是得知公主神思有异于常人。”
李羡尘听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是我太情急了,这事终不过是……逝者已矣。”
……不是惦记这茬吗?洛银河又道:“公主的作为,是梁相挑唆的,怕是意在将军。”
“他想一揽朝权,贪腐奢靡,视我为眼中钉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先生先将伤势养好再说。”
说着,他端起手里的空碗,在洛银河面前晃了晃,道,“还要再吃些吗?”
这……洛银河有些看不懂李羡尘了,堂堂将军,贵人事忙,却赖在他房间里不走,总不能是单纯的体恤下属吧?正出神,李羡尘忽然伸手,将他脖颈上的棉帛解开了,颈上的伤口顿时显露。
洛银河一脸不解,只见李羡尘皱着眉头在他颈间细细观瞧,直让他有种脖子上能长出花儿来的错觉。
半晌,他才问道:“先生颈间伤处可有何异样的感觉?”
洛银河摇头,就只是疼而已啊。
不想对方疑惑之色更甚,道:“这一片红斑,我从未曾见过,却又不似中毒,公主可曾放什么毒虫咬了先生吗?”
……洛银河局促了。
堂堂将军,怎的在这种事上,单纯的像个傻子似的。
能言善道如洛银河,当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了,公主嘬的,他可说不出口。
只得搪塞过去,说是自己偶尔爱起疹子。
但看李羡尘那表情仍旧一脸疑惑,似信非信。
喝了药,洛银河沉沉昏睡了一觉,梦里,他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安闲自在。
醒来却一切如旧,时已几近傍晚,屋里没有人。
他尝试起身,才发现,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换了新的,不太合身,稍微有些宽长,想来是李羡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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