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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他对你是何心意,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
你不是拿他当最好的兄弟么?可这么多年以来,你只顾着你自己,你四处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时候,可曾替他想过一回?可曾迁就过他一回?就连他如今落到这般境地,你也半分真相都不知!”
他微眯起眸,继续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在来之前,还在温向景的灵堂里跪着呢吧?”
他毫无温度的讽刺了声,“萧成简,你可真是好样的。”
萧成简紧皱着眉盯着他,像是在辨认话中的真假,双手用力在袖子里攥得青白,“……你什么意思?什么心意,什么真相?!”
闵韶置之不理,危险的火光在眸底腾窜,只是自顾自道:“你以为最后将他害成那副模样的人是谁?”
“他不过是你们东靖一个不起眼的棋子,这些年拼了命的为东靖出生入死,能做的他都做了,最后却险些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说到底,这不都是拜你们东靖所赐?”
“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成简怒不可遏,蓦地上前扯住他的衣襟,“你对东靖了解多少,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颠倒是非?亏得温玹生前还当你是个明君,挑拨离间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干!
本侯跟他那么多年的交情,你……”
——砰地一声!
萧成简那只手臂猛地被反钳住,整个人撞到墙壁上,硬生生被打断了,顿时疼得抽了口气。
风雪漫天席卷着,视线隔着白雾朦胧不清,夜深时分温度还在降着,一寸一寸冷得彻骨。
闵韶像是对他每句话都充满了厌恶,眸底阴寒,嗓音危险沉冷道:“我颠倒是非?真可笑啊,萧成简……你在东靖这么多年,最后竟然一无所知,你除了做条蛀虫,还会什么?”
“我、滚、你、娘、的!”
萧成简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句脏话,“如今东靖和虞阳不共戴天,你说什么本侯都不会信!
赶紧把温玹交出来,你杀了他哥哥,他对你恨之入骨,别说是留在你虞阳的王宫里,他恐怕连被你瞧上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你还敢把他强行留在这里,你有什么脸?!”
闵韶眸色一沉,手上的力道猛地更狠了,险些废了萧成简那条手臂,脸庞在幽暗的阴影中不甚清晰。
僵持半晌,他最后甩开萧成简的手,极尽阴冷挤出一句:“温向景他该死!”
风霜朔雪正盛,白绫在头顶翻飞。
萧成简目光不错的紧盯着他,愤怒和探究充斥了他的眼,神情好似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两人对峙许久,萧成简最终不再与他争辩了,嗡的一声,寒剑出鞘,剑尖冷冷指向他,铁了心要往殿里闯。
他道:“我说了他是我东靖的人,今日我必须要带他走。”
闵韶眉宇间尽是戾气,冷冽的看着他,“和我动手,你想清了?”
二人的法力相差甚远,闵韶甚至根本没有化出剑来,仅仅在手上凝起了灵力。
萧成简也算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率先出了手,提剑向他刺来!
剑锋在夜色中闪着泠泠光芒,闵韶轻而易举的避开,脚下几乎未动,半点留情的意思也没有,仅仅对了十招,便兀地钻入一个破绽,掌心直奔着萧成简胸口而去。
不经克制的灵力蓬勃浑厚,刹那间水波般兀地散开,范围内的积雪倏然震颤飞散!
眼前的雪花一阵错乱飘忽,萧成简始料未及,整个人被震掀出去,披着狐裘的身躯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石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头脑嗡鸣,龇牙咧嘴的摔在地上,恍惚间,听到闵韶喑哑沉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必白费力气了,是你们东靖对不起他,他生前曾是东靖的人,但现在,不是了。”
“想带他回去……做梦。”
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一战,闵韶无心停留,看也没再多看一眼,墨色衣袍猎猎涌动,冷漠的走了。
萧成简脊背生疼欲裂,耳畔传来殿门打开时厚重沉闷的声音,仍旧呼吸不稳颤巍巍站起来,齿间浸了血,视线甚至都有些模糊,“闵应寒,你他妈……”
朔雪铺陈的地面上,光线一亮一弱,殿门再次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是作者签约后的出场的是攻,往后攻受视角不定。
有两对副cp,配角栏里的就是。
剧情偏多,但感情线始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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