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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迁坟啊,”
戚茂德也不像白日里那样满脸和善了,“我们戚家国士碑的主人,自然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收葬在这里。”
“我们家跟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忘了吗堂叔?是你父亲亲手把我们这一家从戚家族谱上划出去的。”
戚寸心定定地看着他,“看来你们做惯了亏心的事,连迁坟也只敢在晚上偷偷摸摸的。”
戚茂德却已经没那个耐心同她多说些什么了,这一日下来他已经累极,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寸心,既然回来了,那就该去见一见你的伯祖父,他老人家,可等着你呢。”
他说罢,便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两个护院。
那两人相视一眼,便上前要去抓戚寸心的手臂。
但划破空气的一声响,转瞬之间,两人探过去的手掌都被尖锐的暗器穿透,二人痛得惊声惨叫,戚茂德才看了一眼他们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便当即转身。
也是此刻他才发现,那小径上不知何时已立着一行人。
灯笼的火光照见那衣袖雪白的少年的身影,他迈着轻缓的步子走来,直到近了些,戚茂德才看清他的轮廓。
“你是何人?”
戚茂德不知为何,只瞧见那少年的一双眼睛,后背竟添了些冷汗。
“既然是我妻子的伯祖父,那也就是我的了。”
少年走到戚寸心身侧,牵起她的手时,两人腕骨上的铃铛都在响,他抬首看向那肥胖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堂叔说得是,我们理应上门拜访。”
妻子?我们?戚茂德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由看向戚寸心。
她成亲了?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徐允嘉送到马车里的披风却被谢缈盖在了戚寸心的身上。
“还是你披着吧……”
戚寸心看了看他苍白的面庞,便伸手要去掀开,却被他按住了手,紧接着,他咳嗽了两声,偏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戚寸心看他半睁着眼,神情恹恹的,她抿着唇,也没动了,只由着他靠,但见他的腰间隐隐浸出血色来,她便有些急了,忙道:“缈缈,你的伤口裂开了?”
她忙推他的手臂,“我不去见伯祖父了,我们快回去吧!”
“不想知道你伯祖父在找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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