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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皇帝呼延平措深夜无眠,在殿内来回踱步许久,面色阴沉地斥骂起还在边关未归的大将军吐奚浑。
“他打的这是什么仗?那个杀了朕一双儿女的谢繁青才做了南黎的帝王,他吐奚浑就把绥离丢了?!”
“吾皇息怒……”
服侍呼延平措的宦官满额是汗,躬着身子,颤声劝慰。
“早知今日,朕当初就该将那谢繁青一刀刀刮了!”
呼延平措胸膛剧烈起伏,来回走了几圈,仍觉气不过,他抽出一旁金麟卫统领的刀来,用力一挥,便将那来禀报军情的军士给抹了脖子。
“皇上!
皇上息怒啊!”
一时间,殿内所有的宫人皆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软了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丞相乌落宗德来时,最先瞧见那地上的一具死尸,他的眉头微不可见地拧了拧。
吾鲁图紧随其后,却是目不斜视,神情不显。
“皇上,老臣乌落宗德参见皇上。”
乌落宗德最先下跪行礼,吾鲁图紧随其后,“臣乌鲁图,参见皇上。”
“皇上息怒,此事无怪吐奚浑将军轻敌,谁也没料想到,深居西南的南疆会突然派遣数万精兵与南黎合作。”
吾鲁图率先说道。
“谁都知道南黎皇后戚寸心握着紫垣玉符,你枢密院是摆设吗?派去南黎多少人,怎么没取了她的命?”
呼延平措带血的锋刃直指吾鲁图。
“臣知错。”
吾鲁图垂首,也不多辩。
“皇上,说起来还是奴之过错,若我当日能杀了他夫妇二人,南黎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喘息之机了。”
总管兰涛在一旁忽然出声,他玄色的衣袖下,右边已经是空空如也。
“你已经为此折了一臂,此事朕如何能怪你?”
呼延平措眼底的怒色在瞧见兰涛一侧空空的衣袖时,被冲淡了些。
这么多年来,若非是兰涛在他身边护卫,若非是兰涛亲手调教出来一支金鳞卫,只怕呼延平措不知要经历多少回的暗杀。
他的兄长呼延平度之死一直高悬于他的心头,这么多年来,犹如噩梦一般盘旋着,教他始终难以安心。
“周靖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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