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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权贵,太他娘的不是人了!”
孙朝红来找她饮酒,说得最多的便是此话。
宋轶定定看着她嘴上一片胡须,这造型这色泽,这粗细,倒是挺适合她脸型的。
与孙朝红相识数年,这位每次郁闷不得发时便会贴胡子,宋轶一直不懂她怎么会有如此诡异嗜好。
只是,一旦贴上这胡须,这位便会肆无忌惮爆粗口,这真是令人一言难尽啊。
“说话!”
“嗯?”
孙朝红横眼。
宋轶由衷称赞:“你的新胡须蛮好看的。”
“禽兽!
太没心没肺了,秋娘可是送了性命的。”
宋轶很合适宜地叹了口气,“这个结果不是早料到吗?你非要去碰钉子,吴家能让你把吴尚清抓走才怪呢。
当那么大的门阀摆在那里是好看的吗?”
孙朝红郁结,京兆尹不能动,司隶台又忽视,这天下还有谁能治得了他?
犀利的眸子猛地一转,锁定那座围墙高耸的麒麟阁。
宋轶悠悠看过来,“你不会想打画骨先生的主意吧?他是绝对不会过问这些事的!”
“他统摄《惊华录》众榜,难道吴尚清这种人渣还有资格挂在上面?”
孙朝红的想法很简单,在所有人都在揣测画本中命案凶手是谁时,吴尚清的名字突然从《惊华录》中被剔除,那不就是明确的指向吗?到时不管是谁要藏也是藏不住的。
这些豪门世家可是比小老百姓更在乎风评,她不信这一招他们还敢无动于衷。
“别忘了,你们漱玉斋可是收了我们京兆尹一百两银子。
你这个徒弟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宋轶:“……”
这绝对是要挟吧?
诈死计
五更钟鼓起,各道城门坊市开启,天色未明,一道月牙尚挂在西北坡,原本清净无人的街道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行车马从东边西祠胡同一路狂奔到了宫城北门朱雀街后司隶台。
司州别驾曹沫看了一夜的画本,这刚迷迷糊糊睡着,便被叫醒,小徒隶来报说吴侍中公子吴尚清昨夜游望月湖,一宿未归,怕是遭了不测。
就在昨日傍晚,麒麟阁突然发榜,竟然将吴尚清所在的三个榜单尽数剔除,司隶台便料到吴府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但尼玛再闹能让人睡个饱觉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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