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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稚酒喝了不少,但她没那么容易醉,跟南溪打了声招呼,去了趟洗手间。
刚准备从隔间出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嘻笑打闹的动静,接着是有人八卦:“我刚听说隔壁606的点了十个鸭,也不知道是哪个富婆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另一道女声讽刺:“这么多人也不怕染病,简直伤风败俗!”
“也不能这么说,这里的鸭可都是有检查报告的,很正规,而且下海一次还不便宜,得好几万呢!”
“再贵还不是出来卖的?哪个好人家的女人这么不守女德出来乱搞,丢尽我们女人的脸!”
庄稚在隔间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着手,听到这里便笑了,抬脚走出去,轻飘飘道:“巧了,你嘴里那个伤风败俗,不守女德的女人就是我。”
顿了顿,她又笑吟吟道:“夏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几个八卦的女人顿时跟见了鬼一样瞠目结舌,夏如熙更是脸红了又青再白,神情变幻得跟万花筒似的。
她指着庄稚,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振振有词:“你……原来是你!
我要告诉声哥,你这女人竟然如此放荡!
我要让声哥休了你!”
庄稚面不改色:“大清都亡多少年了你还搞休妻那一套,夏小姐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
要你跟着党走,新时代新女性,你非得出去当海龟,瞧,现在脑子不好使了吧?”
夏如熙气得手都抖了抖,涨红了脸,“你少牙尖嘴利,我现在就给声哥打电话,你在外面鬼混丢傅家的脸,傅家不会再留你的!”
庄稚气定神闲的走到洗手台,不慌不忙:“打呗,他会接你电话算我输。”
好歹结婚三年多,她还是了解他的,若非特殊情况,傅延声是不会接陌生电话的。
有次她手机不小心丢了,借了别人的给他打了十几通,打到被拉黑,傅延声都没接过,她后来恼羞成怒跟他对峙,男人冷冰冰的说不喜欢接听陌生来电。
夏如熙被一激,当即摸出手机给傅延声拨电话。
庄稚拿出口红,对着镜子细细涂抹漂亮的唇瓣,又拿出粉饼,在自己精致无瑕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偶尔余光通过镜子扫向夏如熙,亲眼看着她从激动到紧张再到失落,最后羞恼不甘。
对于夏如熙和傅延声的那点前尘往事庄稚还是知道些的,当年冲喜的事一出,夏如熙第一个表示要嫁给傅延声,可惜算命先生一看,说不行,直把人给气得上蹿下跳的哭。
后来她紧盯傅家,看谁跟傅延声走得近,她便去威胁打压欺负谁,把傅延声身边的桃花赶得一干二净。
直到庄稚的出现,一个无名小卒骤然一跃成了傅太太,险些没把夏如熙气出病来,为此没少找庄稚的麻烦。
可惜庄稚是孤儿,野蛮生长,浑身上下的刺儿,夏如熙踢上硬茬,屡战屡败,有段时间看见庄稚都躲着走。
补完妆,庄稚收拾好东西,优雅的扬唇转身:“怎么,我老公他不接啊?”
夏如熙脸上一闪而逝的难堪,她强撑着冷哼:“声哥他只是在忙不方便接电话而已!”
“我就喜欢你嘴硬的样子,带劲儿。”
夏如熙气得尖叫一声,扑上来就要动手。
庄稚没少打拳,格斗术能撂倒一百八十斤的大汉,对付夏如熙这种光吃喝玩乐打架都只会抓头发挠人的大小姐简直轻而易举。
一个反手,干脆利落的就将她按倒在洗手台。
夏如熙瞬间动弹不得,身形狼狈,“庄稚,你要是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庄稚居高临下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妹妹,下次动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行,否则很容易吃亏的。”
“谁是你妹,你放开我!”
庄稚:“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以后嘴严些,少在背后嚼人舌根。
我知道你觊觎傅太太这个位置,但短时间内我还不想让位,所以你别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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