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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听了李氏的话有些害怕的蜷缩起身子:“郎君饶命!”
阮白霎摆了摆手,示意李氏住嘴:“退下。”
女奴战战兢兢起身,端着托盘正要离开,却又被阮白霎叫住:“这不是我的新衣?你要拿到哪去?”
女奴屈膝,低眉顺眼道:“是主子让带去的,元世女来府上被泥巴弄脏了衣裳,主子叫拿一身郎君新做的带过去。”
阮白霎看着新衣,随后别过脸。
他推开李氏的手,自己抓着墙壁:“那你快些去,别让娘子等急了。”
“是。”
“郎君,还是让奴婢扶着您可好?”
李氏担忧的看着阮白霎摇摇晃晃的样子,生怕他一个手抖跌倒在地又添新伤。
阮白霎皱着眉隐怒:“不必了,我还没有这么不中用!
退下!”
李氏抿了抿唇,细手攥着手帕,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只好看着阮白霎一步一步缓慢前行,自己也一步步紧随。
再说李氏,她是家生子,三代都在张府服侍,到了她这一代,祖上冒了青烟被郎君看上做了通房。
她略识一些字,在郎君看书的时候,勉强算得上是红袖添香。
郎君没什么大志向,平时也算得上是温和待人,日子也是得过且过。
府里的大小事宜皆是娘子做主,郎君知道后像是很开心,他总是说有了娘子他就过得更逍遥了。
可只有日日服侍的她知道,郎君心里还是不甘的。
然李氏嘴笨人也不聪明,也不知怎么让阮白霎明白她是全心意忠于他的,只好竭力做出关心阮白霎的样子。
“娘…娘子…”
元笑有些不知所措的穿着中衣和阮白尔面面相觑。
阮白尔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毛毯:“怎么?”
元笑看着地上的污泥小声道:“我说你矮,你可是生气了?”
阮白尔展开毛毯披在元笑身上,清雅的兰香拂过元笑鼻尖:“世女说的是实话。”
元笑裹了裹身上的毛毯,腾出一只手抓住阮白尔的胳膊:“娘子用的是什么香?怪好闻的。”
阮白尔当即一惊,好似不习惯别人碰她,随后有些恼意:“普通兰花香薰,世女若是喜欢,走时妾身包上一些让您带走。”
话说完后,也已经把方才的不喜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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