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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殷之停顿了一会儿。
他看着程冬拧起来的眉毛,和他绵软垂着的睫毛,终归是挫败,觉得自己再这么没法把持,随便就被面前的青年戳了软肋,就真的不妙了。
他摸了把程冬的小腿,叹道:“算了,你第一次。”
而后他前所未有地温柔,甚至勉力克制,慢慢把自己送进了程冬终于柔软放松下来的甬道,在这过程里也大概摸清了对方的g点,退出一半,往那地方慢慢磨。
程冬的嘴边泄出闷哼,零碎又撩人,原殷之咬了咬牙,伸手猛力按下程冬大腿,这种将人掰开一般的视线和手感的双重刺激,让原殷之觉得口干舌燥,快速地动起腰来。
然而哪怕已经接近临界点,原殷之仍旧下意识地克制自己,完全没有百分百纾解,他俯视着程冬,青年在有所保留的冲撞中却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偶尔张开眼睛,那瞳仁黑不见底,他曾有的青涩退钝、倔强冷脸,全都被自己撞散了。
“舒服吗?”
原殷之问,将绷紧肌肉卡在自己腰侧的腿捞起来,偏头细密地去啃咬对方膝盖内侧的柔嫩皮肤。
程冬难耐地动起那条腿来,想挣开他,被他身下猛力一个贯穿,才消停。
“你不答,我就出来了。”
原殷之这么说,果真从最深处缓慢往外撤,那对程冬来说诡异又火热的物什要离开了,这让他不知所措,睁眼去看原殷之,那一秒毫无掩饰的目光,明明白白写着挽留,也许就连程冬自己都不知道,他脑袋混沌,身体被欲望支配,看到原殷之裸体上滑落的汗珠,便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原殷之妥协了,对他来说,程冬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这种神色实在要命。
他重新插进去,将自己与程冬推往高潮,当青年的液体喷洒在他的小腹上时,他才附在对方耳边,将这个晚上复杂的恼怒和情热,已经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传达给了程冬。
“你说,这算是把你买全了吗?”
原殷之半硬的东西还留在他的身体里。
程冬突然觉得那玩意儿像个阴险又可怖的毒物,水蛭或者蛇。
他感觉到自己酸楚的肌肉和柔嫩内壁的瑟缩,他突然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原殷之从来没有给过他如此明确的信号,就连那番关于金丝笼的话,都在原殷之的补救举动后被程冬抛在了脑后,他果然太神经大条了,这样明摆着的事实,却要金主亲口告知。
程冬大概在懂事之后就很少哭,但这个时候,有一股抵挡不了的潮动涌到了眼眶,跟刚刚原殷之一边刺激他的后面一边帮他撸出来的那种涌动不一样,他连忙用手背狠压了一下眼睛,然后推开原殷之,想到床下去。
“喂。”
原殷之抓住他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原殷之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喉咙发堵,他清了下嗓子,“转过来我看看。”
程冬果断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到浴室,浴室外的磨砂玻璃外墙能看到程冬草草擦洗了自己,原殷之紧紧盯着他,一边给自己披上睡袍。
身上残留了自己和程冬的液体,原殷之却第一次忘记洗,应该说,第一次有人在跟自己上过床后率先霸占了浴室。
原殷之回想着,似乎刚才程冬盖住眼睛的时候,喉结滚动的那一下,的确有点像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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