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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原殷之捏了捏他的后颈,“你不是什么餐前漱口水。”
“这么问很糟糕……”
程冬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一直紧锁眉头,“我说我想过以后要怎么喜欢你,那你呢?”
这个问题像女人才会问的,程冬因此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任何人在意识到爱情的时候,都必定会有唯恐失去它的担忧。
原殷之并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吸音墙的缘故,这间屋子静得可怕。
程冬在这样的等待里眼神逐渐清明。
“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原殷之搭在他肩上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不要多想,现在不挺好的吗,我能给你的,一定会给你。”
程冬的肩膀塌了下去,他想,他果然是搞错了,也要的太多了。
“我并不否认与你的恋人关系。”
原殷之做着并没有必要的补充,“你跟我之间,跟我以往的任何关系都不同,但哪怕是婚姻都没有保障可言,我只是不屑做承诺而已,口说无凭。”
他在不知不觉中用上了谈判一般的口吻,程冬抹了一把脸,把鼻腔里的湿意吸回去:“你不是不屑做承诺,你只是不屑撒谎而已。”
原殷之叹口气,伸手掰青年的肩膀:“程冬。”
程冬不想挣开他,这回让自己看上去更想怨妇,他任由原殷之抱住了自己,紧紧收拢胳膊,让这个拥抱显得十分亲密而踏实。
“我一直没有意识到我是什么样的人。”
程冬闭上眼睛,能闻见原殷之身上清爽的,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味道,“我懦弱贪婪,得过且过,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想要。
音乐是,你也是。”
原殷之有种无所适的感觉,虽然他面上看起来非常淡然。
程冬的缺点也许正是他的优点,但除此之外,青年的直白才真正让人说不出话来。
若是别人用这样的话来刺他原殷之,那背后定是有一连串揣度和计划,但程冬只是刺他。
把心知肚明的东西放到台面上,又怎么能说是得过且过呢。
更枉论青年轻轻揽住他背脊的手臂,和沉默的鼻音。
又怎么能是懦弱和贪婪呢。
原殷之感受着程冬体温,他知道他们终将断落的未来已经被程冬接受了。
程冬从伯诚出来,就立刻赶去剧院,苏瑾全程陪同,利用一切空隙跟他沟通工作。
公司已经给程冬配了公务车,从伯诚到剧院的这段路,苏瑾坐在副驾驶,就跟程冬敲定了两个通告,一个是去音乐电台做嘉宾宣传,一个是去网络剧客串两个镜头。
程冬都答应下来,他对这方面没有任何见解,全凭苏瑾把关,之前的网红身份和社会新闻角色,形象还太过单薄,为专辑的宣传预热也因为随音乐组出差而滞后,苏瑾现在挺头疼的,一直皱着眉。
程冬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安慰经纪人:“苏瑾姐,我一定努力,不会辜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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