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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身边塌陷的感觉让阮慕阳慢慢转醒。
随着她翻身的动作,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手臂的袖子被掀到了靠近肩膀的地方,露出了纤细的手臂和细腻的肌肤,微微有些凉。
感觉到有一道烫人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她睁开了眼。
“二爷回来了。”
刚刚睡醒,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软腻,语调悠悠的。
“吵醒你了?”
张安夷的声音不大,带这几分娇惯说,“再睡一会儿?”
语气柔和极了。
阮慕阳不打算再睡了。
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锦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了她浅红色薄衫包裹下姣好的身段,最引人注目的那有些歪了的领口,边缘处一小点被蚊虫咬出的红痕引人遐想。
但是阮慕阳顾不上这些了。
她看着张安夷手中的东西,脸红得能滴出血。
察觉到她的变化,张安夷温温地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元帕问:“夫人准备的?”
只见那雪白的元帕上落着暗红的血色,格外显眼。
这的确是阮慕阳准备的。
她原本就不受张家待见,若是再让他们知道新婚之夜张安夷没有与她圆房,她以后在张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夜里的时候,她让珐琅弄来了足以以假乱真的染料弄在了元帕上。
许是心中带着算计,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可是今晨醒来,看见张安夷坦然地把元帕拿在了手上仔细瞧着,她竟觉得害羞了起来。
迅速稳住了心神,她试探地说:“女子在后宅不好过,我这样做,二爷会怪我自作主张吗?”
张安夷勾了勾唇,抬眼看向她说:“自然不会。
说起来还是我委屈了夫人。”
说得好像她如何渴求一样。
阮慕阳的脸更红了:“二爷说得哪里的话。”
他不在意她的小心思就好。
慢慢地,房里陷入了沉寂,暗藏氤氲。
可阮慕阳脸上的红晕始终消不下去。
她虽还是一副刚起床的样子,但好在穿得还算保守,只是她觉得这衣裳有些薄了,竟挡不住他烫人的目光。
明明说要静心读书准备春闱的,却又总是这样看着她,阮慕阳有些摸不清张安夷的心思了。
难不成真的是定力太差?
“二爷洗漱了没?我喊人进来伺候二爷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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