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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唇贴上她的肌肤,额头、眼睛、脸颊……他用吻撩拨着她的神经,他的唇终于找到了她的,他的吻渐渐加深,手指从她的脖颈向下滑去,一节节划过她的背脊,停在臀侧。
时婕被他撩拨得不耐,压着他躺倒在地,按亮打火机,指尖那一簇微弱的火苗,只能照见他一小片肌肤,她便握着那簇火苗贴着他的身体游走。
江承闭起眼,皮肤却敏感地感知到火焰的温度与她微凉指尖的触碰,激得他难以自抑地轻喘出声。
“条件太差了,看都看不清。”
时婕一边埋头研究,一边抱怨道。
“好了。”
江承攥住她的手,他的脸烧得厉害,好在她看不见。
“好吧,灭掉就灭掉。”
时婕无奈妥协,却又不甘心,“可是摸黑真的有点麻烦,你知道的,我是只有理论知识的新手,虽然我的理论知识确实很丰富吧,但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
她絮絮叨叨的嘟囔在一个短促的“唔”
声中戛然而止,声音与火苗一同熄灭,一个熄灭在江承的唇间,一个熄灭在他的掌心。
彻底的黑暗使得除视觉外的五感无限敏锐,她感觉到他的唇一路向下,起初温柔如微风,后来化作暴风骤雨,轻微的痛感让她不自觉拱起了身子。
他的双腿与她的交迭,触感如同被阳光晒暖的沙滩。
“可以么?”
他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带着点低喘。
时婕下意识嗯了声,红了脸,不过没人看得见,她似嗔似怒地轻斥,“还要问……”
她听见他轻轻地笑了,而后便是完全陌生而新奇的体验,原来身体里还有这样的地方,被填满时是这样的感觉。
他把她抱得很紧,胸膛相抵,小腹紧贴,他们紧密地接吻,丝毫不吝惜仅剩这一点氧气。
有一点热滴到她胸口,是他的汗。
还有簌簌的什么东西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是矿洞顶的砂石。
周遭的氧气越发稀薄,他们浑身是汗,黏腻地抱在一起,在彼此耳边大口大口喘着气,细碎石粒硌得浑身发疼,但没人在意。
此刻天为盖地为席,他们除彼此之外一无所有,便以自己和对方的肉体毫无顾忌地取乐,有今朝无明日地恣意狂欢。
高潮来临的一瞬间,她的双眼在黑暗中无声张大,眼前一团漆黑,她却仿佛看见了漫天的天灯,升入天穹,炸成烟花,而后烟花暗淡下去,化作夜幕上流淌的翠色河流,像是在漠河那个雪夜看过的极光。
她感觉身体如同一朵云、一片羽毛、一个肥皂泡般轻飘飘地升起,一直升进天上,赤身裸体地浸入那片翠色之中。
极光的河流是温热的,如同他的吻和他的抚触,在周身肌肤上缓缓荡开。
恍惚间,她听见有个渺远的女声在哼唱不知名的古老曲调,她的嘴角泛起微笑,一声叹息似的呻吟泄出来。
残存的理智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幻觉,高潮迭加缺氧,脑细胞大批凋亡,大脑判定这身体的主人正面临死亡,于是调动内啡肽、多巴胺和各种神奇的压箱底的小东西,最后奉上一场盛大的谢幕表演。
“这下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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