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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么?”
“我只是需要有人帮忙收尸,”
伊以说,“叫他们开货车。”
“别闹出太大的动静,”
洛克看着那个走向门口的决绝背影,“布坎南家族也是在乎名誉的。”
宁来觉得胳膊发凉,摘下眼镜放下报纸,进房间找了件披肩裹上,出来时看见下班的女儿正在玄关处换鞋。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八点,宁来晚饭等她到现在。
“公司最近事多,总是加班,大家都不轻松。”
江漫放下包脱了外套,穿着拖鞋走向餐桌,用手腕上的头绳把头发扎起,她一直是短发,扎好也只是短短的一截,挺可爱地戳在翘在脑后像条尾巴。
“你这个经理操的真是总裁的心,这么忙下去怎么有时间谈恋爱,老胡的女儿和你一样大,孩子都仨月了。”
宁来边说边给江漫盛汤。
“妈,”
宁来眼神和语气都很无力,“我们说好二十五岁前不谈感情的事的。”
“可你今年都二十四了,还是没着没落的好好好,不说这个,你认真工作有本事也是妈妈的福气,小胡妈妈上次碰着我还说,说你们家江漫真有本事,名牌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就给妈妈买了房子,还是两层楼的独门独户,不像我们家那个不成气的小胡,早不早地就给人家当牛做马,又要看老公脸色,又要听婆婆口舌。”
用调羹喝着汤的江漫笑了一下,“妈,您学胡阿姨真像。”
宁里也笑,又在汤里捞排骨加到江漫碗里,江漫直说够了够了,宁来说,“你知道你胡阿姨那个人,讲起话来像是在讲相声。”
她收起了笑,认真地看着江漫,“不过漫漫,你最近还是早些回来,实在太晚就让男同事送你。”
“我自己有车,”
江漫咬着排骨声音有些不清,“干嘛要别人送?”
“你没看到报纸上说,最近煦城不太平,好多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警察立了案也不知道怎么查。”
“妈,那是媒体瞎写呢,现在的媒体捕风捉影净夸大了写,没一句真话,他不那么写,怎么吸引你们这些中年妇女来看?前段自己我上厕所看你订的那些报纸打发时间,还看到有人投稿,爆料说三年前上映的爱情灾难片,好像叫《天变》来着,说那里面有些场景是真的,拍的是当年黑道和政府的权斗,这种天方夜谭也有人信,妈,你说好不好笑?”
宁来摇着头,“我说不过你。”
吃过饭,江漫在沙发上蜷着腿处理了半个小时的邮件,消食后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宁来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江漫擦着头发,找了条毯子给妈妈盖上,每次都叫她不必等的,可她非要等到她睡才睡,其实每次说了晚安后江漫还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加班两个小时,关了灯不让妈妈发现。
因为妈妈在睡觉她就不想用吹风吹头,会很吵,而妈妈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开始浅眠了,很容易醒,醒了就再难睡着。
江漫找了件羽绒外套披上,走到院子里吹风,让头发干得快一点。
两只手揣在外套里吸着凉气跺着脚的时候,院门外忽然重重地一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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