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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介秋陷入沉思,姬乔既对她有情,可昭史上的文德皇后却在大昭国灭后,被姬乔囚于大内鹿鸣园,她不堪姬乔玷污羞愤自戕,死于天宝二年隆冬夜。
野史记载,姬乔还羞辱了文德皇后的尸身。
“姬乔,你要记住你今夜与我说的话,你这一辈子都欠独孤静檀一条命。”
沈介秋肃声道。
姬乔问道:“先生为何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酷爱研读史书。”
“这些事情史书上并无记载。”
“那是当今的史书没有记载,五百年后的史书未必。”
姬乔轻笑了数声,“先生当真风趣,既不愿自认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乔也不多问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书卷,“这卷兵书是先生写的?”
沈介秋摇首,“这是文德皇后亲笔所书,我默出来的。”
“文德皇后?大昭并没有这样一位皇后。”
姬乔不解。
“而今没有,将来未必。”
沈介秋眸光黯淡。
姬乔只当沈介秋在故弄玄虚。
静檀回府沐浴数回,仍觉得自己的身子好脏,若不是喜鹊、小梅劝阻,静檀能将自己身上的这层皮洗下来。
喜鹊在房中点了一炉鹅梨帐中香,静檀昏昏入睡,直至被哭声吵醒。
静檀睁眼,她躺在床上,一个唇红齿白、穿着丝绸寝衣的小童正窝在自己怀中大声哭囔:“娴娘娘,儿臣梦见母妃了,母妃不理儿臣,儿臣想去牵母妃的手,母妃却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儿臣看见母妃浑身都是血,儿臣怕!
儿臣怕!”
凭借前两次的经验,环顾宫殿中的摆设陈列,静檀怀疑自己又穿越到了五百年后的大魏。
她安抚小童入睡,下床到妆台前照镜,镜中的美人靥并非自己的。
“娴妃娘娘,坤宁宫那边知晓太子殿下又梦魇了,差遣了太医院院首胡太医来给太子殿下请平安脉。”
一名宫娥来报。
“也不知道太子为何常常梦魇,这么小的孩子,怪可怜见的,梦里还唤‘母妃’‘母妃’的。”
静檀故意长叹一口气。
那宫娥也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当年亲眼见其生母宸妃娘娘跳下城楼,又在宸妃娘娘死后第二日被叛军挟持受了宫刑,还好娘娘您一直悉心照料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才没有从前那般阴沉。
娘娘,奴婢这就去打发了胡太医,另请刘太医来给太子殿下请平安脉。”
“都是太医,有什么不一样吗?”
静檀不经意道。
“胡太医是皇后娘娘的亲信,娘娘您一向不用他的,怕皇后娘娘又害太子殿下。”
那宫娥提醒道。
“瞧本宫这记性,没睡足觉,脑子糊涂得很,多亏了有你提醒。”
静檀到妆台抽屉里取了一支步摇赏给那宫娥。
那宫娥跪下谢恩,“娘娘,这是您最喜欢的一支步摇,平日里您都舍不得戴。
蔻珠知道娘娘看重蔻珠,蔻珠日后一定为娘娘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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