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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图不是为了功利。
“
“你虽然意不在此,但是功利却不请自来——这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我不认为这是福气,只是厄运罢了。
你们说的好听,这个样子绑缚着我,怎么说是‘请我’呢?”
那人连连笑道:“原来是嫌弃我们怠慢了你,我们也是怕你不肯来。”
言罢松开了江匪浅手腕上的绳子,麻绳勒得很紧,接下来之后江匪浅的手腕上留下两圈红色的印子,微微显出血的斑点。
那人看见了,再一次道歉:“真是对不住了。”
江匪浅得了自由,却没有逃脱的心思,而是继续问:“你是舫派往周的卧底,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刚来,你的目的本不可能是我。”
“的确不是,但我本来也是去找地图的,不然我为什么不当大官,而是甘愿当一个小小的差役?”
“小小差役反而有助于你得到地图?”
“不错,”
那人得意地笑了:“那份官职可以让我有接触图库的机会。”
“但是你始终没有偷出来地图。”
“我正要动手,却发现一个更好的选择。”
江匪浅沉默了。
那人盯着他,忽然好奇:“抛开其他,我来问你,你怎么画得出那样得地图?你的功夫,无人可比。”
“我说了,那不是地图,那是弗图。”
江匪浅的神色忽然有所变化。
在那人看来,面前这个本来只是清秀的少年忽然之间变得神秘而诡异,不是可怕的诡异,而是过于深邃,又过于透明,所以诡异。
江匪浅:“弗图上面所画的,不只是人可以走的道路。
说明白些,有些道路你即便是看见,也走不通。”
冷气爬上了那人的脊梁骨,他装作镇定,问:“为什么人走不通?“
江匪浅忽然一笑:“因为,那本来就是不是人的路啊。”
“不是人的路……”
“一条路虽然是一条路,且在弗图上画了出来,但是在现实中,它可能只有一根香线那么细,怎么可能走人呢?再比如另一条路,虽然十分宽阔,但是却是一条地下的深渊,又或者是墓道,这样的路,怎么走人呢?”
“这些,这些根本就不是路!”
那人争辩道。
“怎么不是?”
江匪浅微笑,带着威胁的冷酷,在林砧面前,他还只是沉默乖巧着,从没露出这幅神态。
他:“这些都是路,有些是神道,有些是风道,有些是水道,神走,风水走,怎么就不是路了?”
那人张口结舌,愣了半天,方问:“那这些路,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已经问我了,我也说得很清楚。”
江匪浅恢复了淡淡的神色,像一个略微迟钝羞涩的少年:“有些是我亲自去过的,有些是我听到的,感知到的,不论如何,都是我自己所得。
但如果你问我如何做到的,我可就真的无可奉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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