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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的话相当管用,人群迅速散了大半,没有谁乐意自家多一个拖后腿的傻子。
自然也有人在认真分析带桃云回家的利弊,一张脸能看,身材也不错,夜里往床上一躺,快活就够了,何必管傻不傻的。
藿小叶没参与议论,在一旁暗暗观察。
桃云坐着不动时看不出丝毫异样,当桃云抬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俩撞上视线,藿小叶清晰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呆滞,不像是看着藿小叶,或者看着特定的某人。
桃云是傻了,又傻的和大家理解的傻不太一样。
村长同村里几户人家商议轮流照看桃云,围观的人群散了,藿小叶也与大家一道离开。
没走几步,锐利的视线冷不丁刺在后背。
藿小当即转过身往回看,百花村的老村长和几个村民围在桃云身边,讨论着每家每户的时间安排。
桃云从始至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困了倦了或者睡着了,不见丁点儿反应。
谁在盯着他?
桃云,还是别的村民?
之后的日子,藿小叶关注树苗的成长之余,不得不感慨隔壁小伙伴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
赤笑笑重拾了往常的欢乐,时不时和藿小叶分享好心情和好厨艺。
南承不再那般日子随便过得怎样的无所谓,如今的他拼死拼活给自己吊着一口气,坚决不服输。
赤笑笑松了口气,护卫们松了口气,探病的冬叔照样松了口气。
南承顽强活着,妥妥的大好事。
藿小叶给赤笑笑送药草过去时,冬叔坐在院内与南承商量重建院子。
上回冬叔提过这事,南承状态差没精力理会,只丢了句暂时不管。
而今,南承肉眼可见的提起了精气神,加之南承母亲快到村子了,有些事冬叔有必要与南承说一说,免得到时候撞到南承母亲的怒火。
冬叔犯愁:“南少爷,我不是推卸责任,当初修建的的确确用了最好的料子,没半点偷减。”
南承院子倒塌得实在离奇,房屋和院墙甚至铺路的石条,毁得夸张且反常。
冬叔清楚,无论怎么解释都像在推卸责任,又不能不说。
南承怎会不懂村长的为难,前阵子他病得难受,状态差到顾不了其他。
这些于他而言属于不在意的小问题,对其他人来说,却是不得不面对的大难事,尤其在他母亲即将来到村子的时候。
“母亲来了,我自会告之来龙去脉。
这事与村子无关,村长不必担忧。”
南承说道。
得了承诺,冬叔轻松了许多,又商量起购买石料和木料的事宜。
藿小叶看得新奇,这么多年,冷冷淡淡的南家小少爷,难得如此温和好说话。
迈出院门之际,他再次发觉有视线落在后背,不同于在百花村尖刺的打探,这回的视线毫无敌意。
他困惑地扭头看,那个方向只有南承,南承微微垂眸,似有些乏了。
南承在观察他?
藿小叶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普普通通,有什么引起了南家小少爷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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