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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道在雪地里躺了多久,都冻僵了,起身时像两个僵硬的冰块。
双方都很狼狈,对视又忍不住笑。
郁寻春踩进单元楼,感觉地板是热的。
宴青川捡回了那只飞到天边去的拖鞋,跟在他身后回了家。
屋里暖气一吹才后知后觉觉得冷。
浴缸里放着水,热气氤氲,一人裹着一床毛毯蹲在浴缸边泡手。
冻僵的手泡在热水里,好像是木的。
“宴青川。”
两人小指无意地挨着。
宴青川颇有些幼稚地将自己的小指搭在郁寻春手指上面:“嗯?”
郁寻春低着头:“没事。”
宴青川撞了撞他:“寻寻。”
郁寻春转脸:“?”
宴青川说:“我也没事。”
浴缸的水线渐渐升高,郁寻春往旁边挪了一点:“你别挤我。”
家里只有主卫装了浴缸,宴青川让给了郁寻春。
郁寻春抓着他,一起两个字顶在舌根,怎么也说不出来。
又不是没看过。
又不是没做过。
郁寻春起身快步将宴青川撂在浴室:“我用外面那个。”
他在浴室里呆到每个毛孔都回暖之后才出来。
宴青川已经洗好了,在厨房煮姜汤,还从医药箱里翻出了应急用的感冒冲剂。
他一边喝一边打喷嚏,眼泪汪汪的:“……我觉得明天的伞可能跳不了了。”
郁寻春没跳过伞,他有些期待,但当他也开始打喷嚏的时候,他不得不表示认同:“我也觉得……”
“寻寻,半个小时后记得量一□□温哦。”
阿姨离开前仍有些不放心,站在客厅道,“不然还是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郁寻春病殃殃地躺在沙发上,脸烧得有些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额头上的退烧贴好似没起什么作用。
他昏昏沉沉的,听到阿姨的絮叨有些费劲地睁眼:“不用了阿姨,你还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定个闹钟就行。”
阿姨确实也有事,再三确认他真的可以之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大门关上前,还能听见她的埋怨:“阿宴也真是的,干什么不行,非要带你去雪地里打滚。”
郁寻春轻轻勾了勾唇角。
雪地里打滚的也不只是他一个,宴青川也感冒了,只是症状没有他严重。
郁寻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穿得太少,外套里就裹了件家居服,冻狠了,连着烧了三天。
宴青川还开玩笑说他连发烧都这么懂事,尽是白天烧,一到晚上就自己退了,一点也不耽误他们睡觉。
两个病号结结实实在家里昏天黑地地睡了几天,今天假期一过,宴青川的感冒虽然没好透,但也差不多了。
他去上班,剩下郁寻春自己一个人和病毒做斗争。
他刚吃了退烧药,没什么精神,百无聊赖地滑动着手机。
总想点进宴青川的聊天框。
很奇怪,前两天也不觉得,但今天好像烧得他格外难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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