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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郎叹了口气说:“那儿子现在就写休书,明天一大早让人把她赶回昌平侯府。
京兆府的案宗,和咱们就没干系了。”
刘大郎写好了休书。
他怕衙门的人上门押他去京兆府,天刚刚亮,便起来洗漱。
谁料,正要出门,五百两的银票撞到了他跟前,丫鬟说,是昌平侯派人送来的。
刘大郎看着银票大喜过望。
他就说昌平侯府是在虚张声势吧!
这妻,他不休了。
死都不休了!
今日是昌平侯府送去京兆府的卷宗审理的日子。
元若枝本想早些起来,亲眼看着魏静回了家,侯府从此以后也好安宁下来。
但是她病情加重,白日里晕倒了许久。
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灯如豆。
也就是说,案子已经审完了。
身边只有忠诚的玉璧陪着,元若枝一睁眼,温热的水就送到了嘴边。
接着就是一碗无比苦涩的药。
玉璧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抱怨说:“……早说让您别管姑奶奶的事。”
元若枝勉力地扯着唇角笑了笑,说:“好了,别伤心了。
从今以后我不是可以好好地养病了吗。
魏静应该顺利从刘家脱身,她现在已经回家了吧?”
玉璧心里咯噔一下,垂下了眼眸。
元若枝蹙眉问道:“怎么了?”
玉璧落泪回话:“姑奶奶没回来!
汪管事派人偷偷进来传了话,说……说……侯爷偷偷送了五百两银票去刘家。”
元若枝无力地闭了闭眼。
前功尽弃,再也无力回天!
顷刻间,院外传来猛烈地踹门声。
玉璧手里的药碗都抖了抖,苦涩的汤药险些泼在元若枝的衣服上。
魏锋程一身锦衣皂靴,怒目圆睁地闯进来,双眼发红地瞪着元若枝。
他挥手打翻了玉璧手中的药碗,切齿质问:“元若枝,这就是你拿的好主意?现在刘家说便是天崩地裂、海水倒灌也不放人!
我昌平侯府若敢往回要一锭银子,他们便要静儿生不如死!”
元若枝喉咙冒出一股浓浓的腥味儿,她连手臂上的烫伤都顾不得管,强撑起身子冷笑:“你明明答应了不再接济魏静,却又给银子刘家,结果不是明摆的吗?”
魏锋程怒不可遏:“事到如今,你还想怪到旁人头上?我知道了,你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帮忙!
你不过是想趁着机会折磨静儿,报复静儿罢了!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相信你这样的蛇蝎妇人会救静儿,我要休了你!”
话音刚落,面容狰狞的林氏从门口扑进来,疯了一般地掐着元若枝的脖子哭喊着道:“你这个毒妇!
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女儿往火坑里踹一脚!
老天无眼啊,家门不幸,我们魏家怎么娶了你这么歹毒的女人!
我要你以命抵命!”
元若枝两眼一黑,脑子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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