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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几时离开的,我一直说着淫荡的语句求饶,可是许久都没有一丝回应……我扭自己的胸,扭自己的屁股,在毫无爱抚或玩弄的情况下,学着耳机里自己的声音发情喘叫,我只是希望他留下,可他恐怕已经走了。
我停下了无意义的扭动和呻吟,耳机里的声音不仅让我无法通过声音了解环境,更使我心乱如麻,我瞪着眼睛,望着眼前深深的黑色,我知道现在是有光的,可我就是看不见,我转动眼珠,夹动眼皮,所有努力过后,那盲片仍牢牢吸在我的瞳孔上,完美的剥夺着我的视力。
我向前迈步,高跟鞋稳稳击在地面上,我向前倾斜重心,悬在我后背的铁链缓缓升起,那铁链最初锁在我脖子上的时候还是冰凉的,现在它已经被我的体温暖热了。
大概迈了两步,我的脖子就被铁链拽住了,我再向前伸腿,尝试踹到什么东西,可前面空空荡荡,我的脚只是在虚空中挥舞。
挥脚的时候,我发觉到脚腕处有不寻常的重量,于是我退回原地,下蹲,用被铐在身后的手摸向自己的脚踝,一小块坚硬的金属缀在高跟鞋的系带上,等我完整的摸过这双鞋子后,我确认那块金属是防止我自己脱掉鞋子的小锁。
我想,其实就算没有锁,我也不敢为了一时站的轻松,擅自脱掉自己的刑具。
我继续刚才的探索,走到铁链勒紧脖子,然后轻轻的挥脚,等我大概转过一圈后,我确认了这确是一块儿毫无遮挡的敞亮地界,以悬在上方的铁链为顶点,我被圈在了一处空无一物的黑色圆锥之中。
我该做些什么呢?就这样站着么?他在干什么呢?
如果没有耳机里自己的淫叫,也许就这么站着会容易些吧。
比起被那无法逃脱的声音逼疯,我选择仔细去听听自己曾经的声音,我想如果是「单曲循环」的话,我也许能找到段落的节点。
我静静的站着,静静的听着,我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呻吟原来真的这么骚,那声音里有不情愿,也有享受,还有一股巨大的诱惑。
我想如果我正在欺负一个会发出这样声音的人,我也会再接再厉欺负她的。
我听了好久,重复的呻吟里,却没有绝对重复的段落……我怀疑这有可能是「四小时纯享版」,素材实在是足够的。
听着听着,我甚至感激他只是播放我的呻吟,而没有重现我曾经说过的那些羞耻的句子,也许我说话时他没有录像吧,这是合理的解释。
他现在在录像么?在我够不到的界域之外,正架设着相机,一秒一秒记录着我?应该不会……他又不知道我面相那面,如果他要录我的话,他会固定我的朝向。
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但真的足够久了,我的腿已经开始累了,这不是什么辛苦的姿势,仅仅是手被铐在身后,踩着一双高跟鞋而已,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姿势,只要时间够久,也成为了一种体罚。
我想起了从前被关在鸟笼里的陈薄荷,只能背手低头蹲着,那时的主人正在屋外和我玩儿……他在做什么呢?背单词?如果他此时正在和别的女孩儿亲热,留我在这里受罚……我会难过的死掉吧。
他在观赏我么?看着我双眼空空,什么也看不到的可怜样子……他刚才说这样很漂亮,他有可能一直没走么?可是他在哪边呢?我已经完全分不清最开始我面相那面了。
“主人……你在么……”
我尝试呼唤他。
“我很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会很乖的……”
“我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一直乖乖站着……你来看看我吧……”
我尽量用着洪亮的声音,但我没有彻底喊出,喊出的声音不够美,恐怕难以引起他的怜惜。
什么回应都没有,只有耳机里呻吟的喧嚣。
我就那样站着,仿佛站到了地老天荒,我也尝试过蹲下,但蹲下的姿势并不舒服。
在我感到有些饥饿时,我才想起来我已经被扔下太久了,漆黑的世界里,脑子慢慢也开始变得漆黑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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