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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的过去了半个月,皇后已经痊愈,陛下也甚是开心,满朝文武皆觉得顺心,只宫中不知因何被贬为昭仪的贵妃杨氏一家心中惴惴。
这天陆游休沐在家,正与陆明泽、陆明月二人考校学问,府上竟然来了媒人。
三人皆是惊讶,陆明月来临安不过半月,每日深居简出,不知来人是何打算。
陆游出面一问,竟是当朝权相韩侂胄为独子韩长风请的媒,更加不明所以。
韩侂胄是皇后一族、外戚得势,为人志大才疏,陆游心中并不欣赏,韩、陆两家日常也并无往来。
此时听说韩相提亲,不由得诧异地问道,“我家三娘名声不显,韩相位高权重,因何看重我家三娘?”
那媒人一张老脸上像是开了花,眉开眼笑道,“陆官人说哪里的话,听闻陆府家风严谨,娘子贤良淑德,人品一流,韩相又怎会不看重?再说这韩家郎君,长得是眉目俊秀,一表人才,奴家在临安做媒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啊!
陆官人,您但凡留个情面,让两人见上一见,这婚事就没有不成的,奴家在这里拜谢了!”
陆游沉本来一听是韩侂胄,便不想结亲,见这媒人想让两人见面,更是沉下脸来打发了媒人,婉言要细加考虑几天。
进了院子,陆游便问陆明月,“明月,你可认识当朝权相韩侂胄的独子?”
陆明月认真想了想,一脸莫名地说道,“韩侂胄我倒是听说过,民间说他是奸相,势欲熏心,任人唯亲。
他的儿子我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怎么了?”
陆游听闻陆明月不认识韩相独子,更觉奇怪,又听得陆明月诋毁当朝权相,不由得嘱咐道,“不要胡说!
前番说了,不得妄议皇家。
朝廷官员也不要妄加评论。”
当下却自言自语道,“奇怪,韩陆两家素无交集,你又不认识那韩长风,那韩侂胄为什么要为独子上门提亲呢?”
陆明月突然惊醒道,“韩长风?”
陆游道,“韩相年过三十,方得一子,名为韩长风。
幼时多病,不常出门,十二岁便考取了秀才,少年神童一时名动京城,只是不知怎么的后来并不露面了,到现在也没中个举。
算来如今也到了弱冠之年,一事无成。
只是,他身为韩相独子,就算只是个秀才,也应该不乏攀亲的人家。
怎会来求取三娘呢?”
陆明月听来,心下已有了七八分肯定,这长风说不得就是那长风,便眨眨眼说道,“阿翁,不如让我去见上一面,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陆游想也不想,张口便回绝道,“不行!
老夫也只是觉得奇怪,不知道原由也就不知道吧!
何必枉费精神去见这一面?”
陆明月“当”
的一声抽出腰中剑,轻巧地挽了个剑花,撒娇地看向祖父笑道,“阿翁,您不好奇我好奇呀!
就让我见见嘛!
万一有什么想法,我不信他逃得过我的剑!”
陆明泽瞠目咋舌,“三妹!
你可别结亲不成反结仇啊!
祖父还要在朝廷上立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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