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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拿着帕子给她拭去了嘴角的水渍,贺安堂便提着药箱入了屋子。
“微臣给皇上,颖嫔娘娘请安。”
“过来瞧瞧颖嫔的身子,朕觉得有些发热。”
贺安堂领了命便走到了塌前跪了下来,他给周幼檀把了脉,又轻探了她的额头回禀道。
“娘娘晕船吐了太久,才致使着有些发热,微臣再开一剂方子,辅以针灸便会好些。”
“景林,跟着贺太医去开方子罢,快些回。”
景林去熬了药,贺安堂又嘱咐了些便回到屋子里先给周幼檀扎了针。
皇帝便在一旁陪着,这针扎完,景林熬好的药也端了上来,纸鸢服侍着周幼檀将这碗汤药喝了下去。
“可有好一些?”
周幼檀点了头,她是好了些,只是现下难受的想睡一会儿罢了。
闻祈瞧着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便轻叹了气给她取了软垫,叫她躺在榻上,这女人刚躺了下去便昏昏睡了过去。
……
许是贺安堂在那汤药里放了些许安神的药材,周幼檀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她再醒已近正午,船已开,外头天光大亮透着窗柩洒入屋内。
“纸鸢。”
她喊得小声,下一瞬便有人撩开了幔帐,不过这人不是纸鸢,而是皇帝。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周幼檀说着便要起身行礼,船开了连接各船的板子也收了,皇帝应在那龙船里待着批折子才是,怎在她这儿。
“免了免了。”
纸鸢同锦绣将这幔帐彻底拉了开,闻祈将人扶起身后拿了两个软垫叫她靠着。
“可好些了?”
他说着便探了探周幼檀的额头,发觉不烫手后又揉了一把这人睡得有些发乱的发丝。
“臣妾好些了。”
周幼檀这一觉醒来便是神清气爽,没了昨日吐得昏天黑地的难受,现下除了有些晕,倒没了别的。
“景林,传太医来。”
贺安堂这一夜都守在了这儿,景林推开屋门他便入了内又给周幼檀仔细的把脉瞧了一番后才说道。
“娘娘已无大碍,只要每日喝下两碗汤药,必不会再晕船了。”
“好,贺太医也在这儿守了一夜了,景林好生送人回去,再赏三月的月例下去。”
周幼檀这才发觉一事,若是贺安堂守了一夜,那皇帝皇帝自南下迅游后这平日里便没了早朝,只需跟几个文官议议政,批批折子便罢了,在时辰上倒没什么规矩。
“陛下可是在这儿守了臣妾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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