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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下会有训练有素的医师,你会发现救人其实和救鸟差不了多少。”
“不,我想说,”
“嗯?”
“我讨厌人。”
戈斯:“……?”
眼睛圆圆脸蛋圆圆的女仆长平时沉默寡言,做事麻利,能把全庄园整理得井井有条,根本没人发现她心中居然藏着一头猛兽。
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循,毕竟女仆长只在面对小动物的时候脸上才流露出一丝温情,很少与人共事,“我不是人,”
戈斯死皮赖脸地说,“我是一只黑鸦,嘎嘎。”
女仆长依旧面无表情,但愿意跟他正常交流了:“我能得到什么?”
戈斯用充满劝导的语气说:“当医疗兵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可以看着他们龇牙咧嘴地感谢你救他狗命,”
“你可以看见他们平时小心翼翼比对他们老子还尊敬地对你,”
“你可以因为他们不好好照顾身体臭骂他们一顿。”
女仆长的眼睛微微发亮,压低声音问:“……你骂过公爵?”
“咳咳,”
戈斯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同样压低嗓子,“当然。
在他出门不穿外套的时候,我骂他像个死鬼。”
“成交。”
女仆长,兼任医疗组组长说。
遂,戴着黑漆漆的鸟嘴样式的防毒面具医生出现在士兵们面前,带着医疗小组负责起了他们很长时间的治疗任务。
他们根本不会心疼人的。
每个受了伤的士兵面对的都会被骂得瑟瑟发抖,出来发了疯一样地训练,下次争取让自己毫发未损;而严重到做手术的士兵更是在“啊,好像把手术刀落在里面了”
“不好意思,不知道把你的哪块内脏切下来了”
的恐吓中吓得肝胆俱裂;偶尔几个话少的医疗兵,比如组长,下手是真的力所能及的狠辣,传闻即使是最勇猛的士兵也不可能不红着眼眶出她的屋子……就算之后每个人都得到了一模一样的防毒面具,那些尖喙高跟,语气冷酷的医疗兵依旧是他们心中可怕的梦魇。
在不久的将来,因为独特的医疗风格,北境的士兵受伤越来越少,居然得到了“无伤军队”
的美誉。
而只有身置其中的士兵偶尔在酒馆喝醉,才敢放轻松地跟同伴抱头痛哭:“受伤,真他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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