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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南静静地看着二人下跪,未曾阻止。
空气似乎都要凝固,知书战战兢兢格外惶恐,才听主子开口说道:“罚俸一月,下不为例,起来说话。”
二人叩首:“多谢郡主。”
谢知南严肃地板起脸:“你们是太后钦点的丫鬟,便是我的人,我不会怪罪你们二人为我着想,但若是日后你们依旧打着为我着想的名号,做了我根本不愿意做的事,到时,我是该罚还是不罚?旁人若争相效仿,又该当如何?”
“郡主,奴婢未曾想太多,请郡主责罚!”
“郡主,墨画绝不会做对不起郡主的事的!”
说着,两人又要下跪,谢知南抬手制止:“我知晓你二人的性子,以后若有事,可先说给我听,若是真为我着想,我岂有责罚的道理。”
这么一番恩威并施,谢知南是为了日后着想,不管在太后还是即墨离面前,她都能保证身边的人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既然要刷男主的好感度,去见一见即墨离也是很有必要的。
即墨离生性冷漠,难以捉摸,即便一同用早膳,也未必会增加半分的好感。
谢知南思索一番,询问知书:“我让铁匠打造的剑,可送来府上?”
知书不明所以,乖巧应道:“送来了。”
谢知南吩咐道:“去取,我带过去赠与大人。”
两个丫鬟欣喜地对视一眼,知书急急忙忙去办,片刻后取来铁匠耗费数日锻造的重剑,用绒布包裹着抱在怀里。
主仆三人行至北苑,绿影扶疏的石板路上,玄衣公子手握长笛,屈膝靠坐在柳树下,神色平静地吹着忧悒的曲调。
清早的院子还有些凉意,即墨离独自坐在柳园中,仿佛雨中独坐幽篁的蓑衣人,周身泛着料峭的冷意。
谢知南脚步微顿,书里的描述再如何夸张,也没有亲身感受来得强烈。
她真切的意识到,即墨离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一颦一笑都能牵动旁人的心神。
别的称呼太过生分,直呼名讳又不可,谢知南慢步走过去,从善如流道:“夫君。”
笛声戛然而止。
即墨离轻抬眼帘,慢慢地放下长笛,漆黑的眸底闪烁着莫测的笑意:“几日不见,郡主可安好?”
又是这样漫不经心的眼神,这样无辜的语气。
首辅大人演技精湛,哪怕对长乐郡主厌恶到骨子里,也依旧不表现出分毫,谢知南不介意陪他一起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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