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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丽夫人边被他拽得趔趄赶路,一边问。
“陛下准备明日反攻出城,现在要拿你祭旗。”
沮勇一把推开一间偏僻柴房的房门,不容抗拒地推她进去,“你在这里躲躲,我回去应付陛下,做做样子。
只要能熬过今晚,等天亮了,他就没那么关注你了,到时候,我再趁乱放你出城。”
丽夫人不可置信地问:“你为了我背叛国主?你不怕他找你算账?”
“我跟他征战那么多年,总有些情分在,最多就是断条胳膊,不碍事。”
沮勇眼中深情藏不住,“我不会让你丧命于此。”
“傻子。”
丽夫人本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却没料到出现他这个异数,不由地拽住他的手腕,“既然如此,就陪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沮勇点头,大步走进柴房,关上门,坐在丽夫人的身旁,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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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堂内,原本欢声笑语的宾客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无力地散落一地。
弦歌和其他舞女内侍一起,将地上的人通通五花大绑。
公孙禁浑身无力,只能勉强发出虚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质问:“你……你居然敢在酒里下毒。”
弦歌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在他身上打结:“再不行动,我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陛下应该也没想到,自己栽在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侍从手里吧。”
正值十五,一轮巨大的圆月挂在空中,付灵瑶借月光悄悄起身,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自从上次从城墙上下来,她放出了那番豪言壮语,就和其他人隔绝,一个人被关在这个小院子里。
院子的大门被牢牢地锁住,只在门上留了一个小洞,用来递送食物。
她曾试着把那个小洞弄大一点,结果刚弄出点裂纹,立刻有人过来加固洞口。
没办法,她只能找院子里土质最松的地方,趁夜深人静,用树枝挖土。
每次她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好在经过她多日不懈努力,终于向下延伸到了墙角的根部,只需扩张一番。
要是能再下场雨就更好了,土质再松软些,院墙垮塌,她便可以趁机逃出去。
正扶腰欣赏自己的杰作,规划逃出后的线路,她忽然听到院门那把巨大的锁发出咣当的声音,有人打开了它。
这么晚了,公孙禁还找自己折腾吗?她无奈地叹气,这人忌惮自己的能力和身份,倒没有真对自己做出什么实质性举动,就是喜欢隔三差五没事来恶心自己一番。
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小受了多大的心理阴影,性格都变态了。
话说原来的付灵瑶也受尽冷遇地长大,也没养成阴暗性格啊。
她叉腰走到正对门的位置,挺直身体,等门板被一双男性的手推开,厉声道:“这么晚了,国主陛下有什么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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