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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吸一口气,盯着明诚的眼睛:“你至少回去看看大哥。”
明诚冲过来提起明台的衣领,发狂地说:“你带来的什么破消息?!
他怎么会死,大哥这么会死,明楼怎么会死?!”
明台被明诚打得摔在地上,气得跳起来把明诚撂翻在沙发上,吼道:“大哥这么会死,你比我更清楚!
不是他掩护的你来法国的吗?你在这里逍遥,他留在中国每天和枪子儿打交道!
他蹲了四个月监狱,然后被枪毙!
亏我大哥把你一手带大,他最后一刻心里念的都是你,你就这样对他?!”
“你以为我不想留下吗?!”
明诚一拳打在明台脸上。
两个人发了狠,结结实实打了一架,筋疲力尽了,统统躺在地上,明台拖着鼻音说道:“我不知道元葭就是大哥……阿诚哥,我不知道元葭就是大哥……”
“我一直等到元葭被枪决了,留下的遗物被狱卒收拾进储物房,我翻到他的信件才知道……和大哥一起枪决的有二十几个,我,我去了乱葬岗,把大哥找了出来……”
明台哭了,“阿诚哥,我如果早知道元葭是大哥,我一定,一定拼了命救他,阿诚哥,我不知道他是大哥……”
明诚爬过去打开盒子,里面几沓发黄的粗糙信纸,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明楼的字,明诚拿起一张,入目便是:“明诚吾爱……”
他的泪水瞬间跌落,砸在昏黄的信纸上,晕染了明楼的笔迹,他急忙去擦,又怕弄破了信纸,眼泪又止不住下落,他慌张地将信抱在怀里,无措地哭出声来。
1950年春,明诚和明台回国,到达苏州。
明楼被葬在崔氏的墓地上,由于他既不能以明楼的身份下葬,又不能以元葭的身份下葬,坟头至今仍是一块空白的碑。
明诚在坟前站了六个小时,明台劝不住,自己也就回去了。
明诚絮絮叨叨和明楼说自己在巴黎的生活,走了哪些地方,想起了年轻时的哪些事情,教的什么书,他的学生怎么样……然后又问明楼,你在中国的生活怎么样?明楼答不了,他就自己替明楼回答。
明诚回去的时候,路过药店,向老板要了有助睡眠的药。
反正早一点,晚一点,都是要和大哥见面的。
那就早一点吧。
清明节,崔氏的墓地,需要上坟祭祀的坟头多了一座,同样是空白的墓碑。
☆、番外1:明楼的起床气1936年暑假,维也纳,欣特布吕尔。
这是明台第三次来欣特布吕尔,他们三兄弟的度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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